公主,还骗婚吗? 第33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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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股安定之感刹那浮上心头。一切尽在无言之中。
  因预料过这种逃亡的可能,这一带杜誉早提前勘察过,两人尽可能拣无人的小径走。因眼下风声正紧,不敢寻客栈住宿,两人在山中守着个篝火将就过了一夜,第二日天将暗时,终寻到山中一处破庙存身。
  破庙早已荒弃数年。地方不大,东西却扔的到处都是,像是之前被人打砸过。
  花朝往里走,脚边忽绊到一个什么东西,低头去看,是一尊佛塑,好奇拣起来,待看清了,脸色登时一红,像被烫着了似的将那佛像往角落里一丢……
  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庙。
  “怎么了?”杜誉未看清她手中的那尊佛塑,见她反应强烈,好奇问。
  “没、没什么。”花朝躲闪着回,环视一周,又立刻岔开话题:“我先去寻个笤帚,将这里打扫打扫……”
  杜誉却道:“这里灰太重,还是我来吧。”见花朝撅起嘴,似不欲游手好闲的样子,又道:“你去外面林子里捡些柴火来,一会生火用。”
  花朝得了任务,便不再与他相争,丢下包袱,拍拍手,就往外走去。
  捡了一捧柴火回来,破庙已经被他打扫干净,连地都冲洗了一遍。杜誉一人独居时便是如此,窗明几净、坚壁清野。
  不由撇撇嘴,往后主内主外,他都齐活了,还要她做什么。
  莫名有些生自己的闷气,撒火似的将柴火往他扫的干干净净的堂心一撂。杜誉原本正在窗下端详着什么,听见她动静,回头一看:“怎么了?”
  花朝一眼瞥见他手中之物,脸色霎时又涨红。杜誉瞥见她异样,反应过来,轻挑眉道:“你方才扔掉的,就是这个吧?”
  “这种下/流东西……你怎么又把它捡回来了!”花朝指着他急斥。
  “下流?”杜誉见她面色赤红,有些好笑,徐徐踱步过来:“夫人这些年刊了不少艳/情图册,竟不知道这个?”
  花朝听到“艳/情图册”四个字,耳中轰地一下,脸色涨地更红:“谁说我不知道!这等艳/情玩意,看得多了,腻了罢了!”见这昔日害羞书生竟反将起她军来,心中不由生出一丝不甘心,反仰起头,迎着他,以攻为守道:“倒是阿誉,捧着这东西细细端详,怕是没怎么见过吧……”
  杜誉却丝毫不以为杵,待她走到身边,忽然一展臂,将她捞入怀中:“我的确没怎么见过,你给我讲讲?”
  花朝轻啐他一口,从他怀中挣开:“快些把架子搭起来,我饿了。”
  杜誉手脚利落地搭起篝火。这破庙与河边不远,两人白日在河边还捕了一条鱼,这时候恰好可以烤来吃。
  杜誉没有撒谎,他现在收拾起鱼来又快又狠。花朝眼见那鱼三两下就没了生气,不由想起两日前漓江畔王庭用的话。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脑中一下子跳出数个疑问,不觉脱口问:“王庭用那日为何有那么一叹?他觊觎宫城图,有心造反,怎么闹得好像反倒是个无奈?”
  杜誉听她疑问,手中一顿,半晌,方有些感慨地道:“《岭南女侠》那个案子你还记得吧,一半证据指向的是崇礼侯,一半指向的是王庭用……李尚书曾发过话,让我早早定案过。”
  花朝惊讶:“事涉朝廷忠臣,怎可草草定案?”旋即反应过来,心中霎时一片寒凉:“怪不得王庭用有鸟尽弓藏之叹!”
  杜誉不置可否,良久,只是轻轻叹了一句:“我朝丞相已废,王尚书如今已是位极人臣。”
  “所以你们当时确确打算过构陷于他?”
  杜誉道:“我说没有,你信不信?我曾以证据不足为由写了一封呈文递于李尚书……”
  “可那日江边之事……”
  杜誉将那鱼串在签子上,端详片刻,缓缓道:“那日王庭用若不突起私欲,想将那图占为己有、对赵怀文痛下杀手,没人能奈何得了他……”
  可明知自己已然陷入围城、四面楚歌,任谁,都会想孤注一掷、暴起反抗的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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