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6)(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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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倒是。楚棠点点头,道,既然陛下要养病,我就先告退了。
  郁恪下意识就道:等等!
  叫别人离开的是他,这会儿叫人停下的也是他。
  楚棠似乎还没走,冷淡的声音道:怎么了?
  郁恪忐忑道:哥哥,你会想我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的人都特别脆弱,特别想亲近信赖的人,他真的好想见一见楚棠啊。可隔着这一扇门,楚棠难得有耐心,他却得藏着掖着,小心着不让楚棠沾染到一丝不洁。
  门后面,他举了下手,衣袖滑落,露出了手腕上一道道红疹子。病情来势汹汹,他身上长了很多疱疹,红肿不堪,仿佛下一刻就要溃烂似的。
  可想而知,这些疱疹之后会化脓、会破烂、会结痂,一样一样,都是毁容没什么分别,更何况他手脚、脸和脖子上长了好多如果楚棠稍微碰到他,那说不定楚棠会被他危及。而且,这样丑陋的病状,让楚棠看见,也是脏了他的眼。
  郁恪现在都不敢看镜子了。
  楚棠平静道:会的。
  郁恪笑了笑:好。
  楚棠不再开口了。郁恪捏住拳头,死死咬着牙根,才不至于让自己说出挽留的话。
  他贴在门上听了好久,外面安静了下来,楚棠应该走了。半晌,郁恪脱力似的,靠着门缓缓跌坐了下去。坐了许久,他才慢慢起身,一瘸一拐地回到床上。
  他的背部和腿上也长了好几块斑状的红疹,像灼烧了一片皮肤,火辣辣的疼。
  这种狼狈的样子,还是不要让哥哥瞧见的好。楚棠走了也好。他迟早要走的,如果不是因为他使了苦肉计,楚棠早该走了,哪里还会停留在这里,以至于有感染天花的危险?
  对楚棠安危的担忧冲淡了离别的忧伤其实他还是很伤心的,毕竟楚棠是离开他、离开郁北,这十几年的生活,他看起来并没有一点儿留恋之处。可除了伤心,他又能怎么样,楚棠从来不会为谁停留。
  他呆呆地望着床顶,心想,楚棠心真软啊,明知他染了天花,还能冒着风险来看他。他真的真的好喜欢楚棠。
  胡思乱想了许久,郁恪慢慢失去了意识。
  他昨晚意识到自己染了天花后,就连夜安排好了一个月内的事,这样就算他病重不露面,也不会引起慌乱了。这样就不用楚棠为他多操心国事了。
  等他醒过来时,天色已经微微暗下来了。其实没有楚棠在,对郁恪来说,什么时辰都不要紧了。
  胸口上的伤还没好,他就起了天花,果真如他所说,是报应,是对他欺骗楚棠的惩罚。
  他捂着胸口坐了起来,门外响起黎原盛的声音:陛下,该用晚膳和药了。
  进来吧。郁恪恹恹道。
  不过他很快就打起了精神。他得快点儿好起来,好起来才能去追楚棠。
  黎原盛带人进来,布了一桌子清淡可口的菜。
  郁恪吃完后,让人撤下。徐太医端着药上来,道:陛下,您的药煎好了。
  医治天花的药方研制出来了吗?郁恪看也不看,直接端起一大碗黑色的药,一饮而尽。
  徐太医戴着面纱,道:回陛下的话,太医院已经在加紧研制,定不会辜负陛下期望。
  这就好。郁恪道,你们尽心,朕必定有重赏。
  多谢陛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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