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毫(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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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并未侍寝将军。”
  倚墙支膝,真冬眺望薄暮庭景,久不应答。
  人皆有逆鳞,她似犹为敏感,触不得,真冬本也无意去触。
  啜饮碟中残酒,饮尽了,也受够了迫人的沉默。就这样死不改口她必会气得像个河豚,可至少在见到她为那惨死的孩子痛哭后,真冬已不再心生拿她坚持至此的清白恼她的恶意。
  不忍,也不舍得了。
  “我无意冒犯,抱歉。”
  一句话伴随酒气流入薄暮,颤抖了自庭院四周涌上缘廊的夜。真冬想象得到那目光会发生怎般变化。
  “多谢先生。”
  她的声音过于温柔了,藏着她不可言说、难以吐露的伤。
  真冬没能去看她的眼。
  “先生也喜欢女人?”
  “不喜欢。”
  “当真?”
  “不当真。”
  “先生又戏弄我。”
  起身,融野端盘出屋,“不早了,融野告辞,祝先生好梦。”
  她笑意恬静,听上去似乎心情好了许多,真冬也抱着小狼毫美美睡了一觉。
  “先生昨夜枕着……是小狼毫吗?枕着小狼毫睡的?”
  脸颊红印轻易消不去,凭白叫松雪融野看笑话。
  “你怎断定不是小羊毫小兼毫小紫毫?”
  头回见隐雪说话快如蹦豆,融野意识到这嘴是惹她生气了。可绘师枕笔睡觉也不罕见嘛,生哪门子气呢。
  “我猜的,先生且息怒。若猜错了,烦请先生告诉我是什么毫。”
  深吸口气,认知到这松雪真冬细胳膊细腿绝无可能打得过松雪融野后,真冬放弃斗争。
  “就是小狼毫,不长不短,勾线正好,蓄墨不多也不少。”
  融野感慨:“趁手的小狼毫委实重要,先生有福。”
  先生有福,但先生已没了脾气。
  “二位,水来了。”
  “有劳。”廊上两人异口同声。
  送饭烧水的姑娘来去匆匆,毫不拖沓,这边搁了洗漱用具和早斋,那边也收拾好了碗筷及二人待洗的衣物。
  “您束发仍不用我们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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