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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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炽寰挤眉弄眼。
  裘百湖:“……行,你先梳头,我去买早饭。”
  裘百湖瞪了炽寰一眼,对俞星城轻声道:“我知道有家甜豆花与鸡汁汤包极好吃,你收拾收拾东西,等我买回来。”
  他说罢飞走,炽寰对着窗台朝外喊了一句:“你也给我买一份!我也想吃啊!”
  俞星城笑的不行:“他没打你就不错了,快来快来,看真的要回京了,你给我梳头,我们就打包些行囊。”
  炽寰披上一件暗纹黑色长衣,倒也没系绳,便光脚站在俞星城身后,叼着几根发带。俞星城坐在镜前:“我归来之后不可能再是官身了,也不用戴冠,你就给我梳寻常女子发式便行。哦我不戴金银的,要是有琉璃簪或玉簪便给我两支。”
  如今琉璃泛滥,倒是都便宜好看,炽寰和她都不在乎金银,便只簪了两只蓝琉璃簪子和一些用灵力变出来的茉莉花枝,也算是炽老师把握流行趋势做的新选择。
  裘百湖一会儿买回了早点,他竟然善心大发的买了两份,炽寰大概觉得自己这以后是要进人家门的,不能不巴结一下裘百湖这个干爹,坐在裘百湖旁边一边吃一边夸。裘百湖还是不爽他,走过去跟俞星城聊天去了。
  温嘉序在裘百湖这个破院子里坐了一个上午,快吃午饭的时辰,终于听见外头的敲门声,他想象中俞星城再次腾云驾雾而来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只是听见年轻女子的声音言笑晏晏,不一会儿便推开了门。
  俞星城穿着一身鹅黄团纹蓝色镶边的衫裙,捧着一大把花,和裘百湖走了进来。
  她看见温嘉序,愣了一下,脚步推后了几分,惊诧道:“小温?你怎么、你怎么穿的跟唱戏似的?你跟温骁就学到了这穿衣审美了?杨椿楼看见你这样没打你吗?”
  她语气又稀松平常又带着调侃笑意,所谓三年,在她而来仿佛她只是去邻居家串了个门。
  温嘉序有些激动,两只手背在身后,后知后觉的想起要行礼,连忙又揖手道:“先生!啊、不俞大人。真的是……真是一点也没变啊。”
  俞星城把手里的花束放在院子中的小桌上,裘百湖去屋里拿花瓶,她稀松平常的笑起来,对温嘉序招了招手:“你倒是变了不少。嗯,主要是个子长高了,也开始懂得打扮给个儿了啊。”
  俞星城笑的促狭,温嘉序这个小暴躁难得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清了清嗓子:“杨三木才不会打我呢,你也知道她,总喜欢把自己弄得花枝招展的,这衣裳的布料还是她给我挑选的。”
  俞星城顺便就坐在院子里插花,也给温嘉序搬了个小凳子,炽寰拿着剪子蹲在旁边剪花枝。温嘉序看了炽寰一眼,又扫了扫俞星城那端庄的脸,目光有那么点笑意,俞星城可不会被他挤兑,立马开口道:“你跟杨椿楼怎么样了?我听说了,她现在是大明首屈一指的医神呢,你俩有点谱没有?”
  温嘉序撇了一下嘴角:“谱?什么谱啊,她忙得很呢。我也忙的很呢。”
  俞星城可不信,他身上这花衣裳都是杨椿楼给他挑的呢。只是这俩人都不怎么坦诚,越是这么着急否定,俞星城反倒还安心了。她笑道:“那温骁呢?他现在在哪里做事,他可还好?我只怕他又莫名自责或太过担忧我。”
  温嘉序看了炽寰一眼,这才叹气道:“你这么问,就看出来够了解他性子的了。不过他最近很好,他在京师钦天监做事,不怎么上值,但受皇上的密令,现在比当年还让人闻风丧胆呢。只是……也比以前更像个独行者。罢了,不说这些,先生,要你回京师,不是因为单单殿下想你,或皇上想见你,更是因为大明需要你。”
  俞星城手顿了一下:“我可消失了三年,必然也有许多事是有人能站出来处理的,不存在一个偌大的社稷需要某个人的时候。”
  温嘉序都不坐凳子了,半跪在地上,前倾道:“皇上这三年身体大不如前,我们才知道他其实早在李妃与公主被杀后就一直沉疴满身,旧病绵延。只是那时候,国师为他吊着命,大批医修用灵力修补着身子。而听说圣主战胜异教群神,但是国师牺牲了,圣主又迟迟没有任立新的国师……这些都是说的太远了,总之医修们随着灵力大衰退而无法再为皇上医治,现在杨椿楼虽然背着医神之名,但她坦言自己术业有专攻,治不了皇上这样常年的旧病。”
  俞星城愣了愣,温嘉序这话像是在说,所有人都觉得圣主打了个胜仗,并且依旧庇护着大明江山,只有国师消失了。
  是啊,这样的说辞对于安稳民心是最好的。
  我们的神不但还在,而且还胜利了,只要等她休养生息,我们便能拿回灵力。
  而怯昧并非以圣主的身份消失,而是以国师的身份消失,其实更成全了他身为人,为了人所做的这一切。
  身为圣主是无人知晓的,可身为国师,哪怕不能记下真名,也是会在钦天监的史册中记录一笔的。
  温嘉序看着俞星城面露怅然,他听说过关于俞星城这三年是“登天与神为伴”的传言,甚至有些人认为她如果回来就是新“国师”,但俞星城并没跟任何人提起过消失三年的事情。
  他想了想,继续道:“燕王殿下即将被册立为太子,朝中内外反对的声音可不少,很多人认为他作为塞利姆的血脉,一旦继承皇位就是炎黄血脉的断绝。甚至很多人激进的认为当今小燕王一旦上台,会屠杀汉人,将奥斯曼帝国的民众迁徙过来,给大明换血。”
  俞星城继续插花修枝,冷笑道:“五胡乱华,元人在位,大烟横行的时候,没见他们把问题拔这么高过。一个唯一能担下责任的皇子,还要这个态度。不过我想反对的声音也并不会让皇上太受掣肘,毕竟能有能力和他抗衡的世族已经不存在了,朝堂上大多数都是个体的官员。”
  “是。虽然许多时候,这一点也让人认为皇上任何政令不由得人反驳,但目前这个时间点,还不算坏事。您知道吗,三个多月前,拉克希米在内战中被炮弹击中而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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