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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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狐狸听是先帝所赐,神情一震,忙双手抱了鼎,左看右看,奇道:“好好一个鼎,怎么涂满糨糊?”
  我抹去脑门的一滴汗,“这不是涂满糨糊,是用糨糊粘的。此事说来话长,不说也罢。简言之,就是臣用糨糊将青铜鼎碎片粘了起来。”
  老狐狸疑惑地看着我,尚不足三十的老男人露出一双略显迷茫的眼,与平时的狐狸相大有落差。轮廓分明的五官在夜里灯火映衬下,英俊又神武,我不由多看了几眼。
  “碎片?”老狐狸惊问,“谁将先帝所赐之物打碎?”
  “陛下,重点不在这里。”我双目炯炯地看着他,拿手指指向青铜鼎外细小的密密刻痕,“这些才是重点!”
  不多时,看出端倪的老狐狸面色越来越沉。我再从怀里掏出誊录的账本和图纸呈上,“这些是工部尚书景明贪墨贿赂的铁证,陛下请过目。”
  老狐狸一点即明,自己对照着看了,将账本重重摔到地上,狐狸眼变成了狮子眼。
  “传大理寺正卿裴元!”
  太监马不停蹄奔了出去。我在一旁默默站着,老狐狸继续翻看账本。
  裴元入宫,老狐狸甩下账本,“即刻捉拿工部尚书景明,抄家没产,严审贪污受贿来往官员。”裴元前脚刚去,有太监来报,阁老萧阶有要事面圣。
  我心里咯噔一下,账本上未有萧阶之名,却有其门生御史台吴德草之名。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只怕不妙。
  萧阶入殿,跪拜后,并不起身,从袖中掏出一本奏折,痛心道:“老臣识人不淑,为国选错了栋梁,请陛下治老臣之罪!”
  那本奏折被送往老狐狸手里,老狐狸翻完后,面不改色,“萧阁老查得吴德草这些年的污秽事迹,着实不易,阁老大义灭亲之举令人动容,朕如何能治罪,阁老请起!”
  萧阶起身时,视线与我相撞,那眼底的波涛与暗流卷向无底的深渊,这才是一只名副其实的老狐狸。
  长安城还处在睡眠中时,工部与御史台数名高官被捕。
  我步出皇帝寝宫,天际亮了一线光,马车,谢沉砚,梅念远,长萱,都在这线天光的背景下等着我。我打了个哈欠,爬上了马车。
  “现在不赶时间了,平缓些驶,我先睡一觉,回府了叫我。”闭上眼睛,困得都不想再睁开。
  马车上摇摇晃晃,又冷又硬的车壁不知怎么就换成了又软又暖的地方,睡得人十分舒坦。马车再停下时,我醒了醒,见自己被谢沉砚抱着下了车。我扯了扯皱巴巴的衣裳,自己走进府门。
  天光已大亮,侍郎府里草木泥土的气息非常浓郁,入目是满地修剪下的枝叶,遮满了石子路,花坛盆栽被挪到一处堆放,院子里被挖了无数个坑,锄头铁锹横七竖八,男宠们蹲的蹲,站的站,挖坑的,植树的,运花的,浇水的,一个个灰头土脸满身泥土汗水。
  我惊愕地环视四周,“这这这……”
  男宠们见到我,纷纷丢了锄头铁锹,扔了水桶水瓢,飞奔涌来。
  “大人,呜呜呜……”
  “大人在的时候,我们哪里受过这种苦,呜呜呜……”
  我痛心地看着自家院子被毁得面目全非,吼道:“这是哪个禽兽不如的叫你们干的?”
  小越越抱住我的腿,抹鼻涕,“是晏濯香那个禽兽不如的使唤我们。”
  晏濯香一身白衣从屋里出来,跨过门槛时,小越越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男宠们纷纷重拾铁锹锄头,埋头挖坑。
  我往前走了一步,梅念远与谢沉砚一左一右拉着我。
  “忍一时风平浪静。”梅念远道。
  “退一步海阔天空。”谢沉砚道。
  作者有话要说:四人刚好凑一桌麻将。。。另外,不要霸王人家呀,嘤嘤嘤。。。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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