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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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重的咳嗽让她整张脸都憋得通红,咳着咳着,她又猛地栽了回去,然后一手攥着枕头,一手攥着男人的手,死死都不肯松开。
  熏醉后的脸颊,泛着蜜桃的红色,让她本就白皙的脸颊在此刻显得病态的白。
  傅丞砚轻轻贴近了一些,见她蜷缩在那,像是霜打之后的花,眉宇间的那丝倔强忽地就让他无比心疼起来。
  他慢慢靠近,离那双想念入骨的双唇更近一些,却在咫尺之间又猛然停住了。
  因为,闻卿瑶蓦地扭曲了起来,整个脸都透着痛苦和难受,是那种濒临崩溃和绝望的痛苦,是那种希望破灭和没有企盼的难受。
  她拉着傅丞砚的手,越攥越紧,另一只手却不知道在抓什么。但是可以看出来,梦里,她想要的东西,都在一点点远去。
  傅丞砚皱着眉,紧张地安抚着,“阿瑶?阿瑶?……”他伸手,抚着她的脸颊,轻声:“你在找什么?”
  闻卿瑶轻轻睁开眼,似是累极了,她浅浅地呼吸着,瞳孔涣散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像做梦一样,又失望地闭上了。
  额头的汗涔涔冒出,傅丞砚帮她擦了擦,便掰开她的手,准备去卫生间拿毛巾。
  然而刚刚将她的手塞进被子里,下一秒,她又伸出手来,紧紧地拉住了他。
  傅丞砚回头,俯下身,“阿瑶?”
  闻卿瑶蹙着眉,闭着眼睛,似乎是极其难受地在隐忍,然后从喉咙里涩涩挤出来一句话:“傅丞砚,我怀了你的孩子……”
  闻言,就是话语穿透耳膜的一刹那,如沉石坠落,眼前闪过一年前在夏阙不夜城的那个孩子,那个与她眼睛相似的孩子。
  傅丞砚紧紧握住她的手,在她耳边问道:“阿瑶,你说什么?”
  “……”闻卿瑶抿了抿嘴唇,充血肿胀的眼皮仿佛能看到眼珠稍稍转了转。
  她累极,紧攥着的手终于缓缓松开,没有再说话。
  整个房间只剩下了均匀的呼吸声,而她脸上,那种刻骨铭心的痛苦却没有消散半分。
  傅丞砚将被子掖好,然后静静地在床边坐了一会儿。
  他捏紧了拳,忽然十分后悔这三年给了她太多的时间。
  他与她之间,永远存在着某种隔阂,似乎是一个突破点,也是一个导|火索。
  他咬了咬下颌,起身,将灯熄灭,只留了一盏小夜灯,便径直出门,直奔宴厅。
  言慈已经快敬完酒,喝多了的脸庞在精致的妆容下,像一朵清丽的芙蓉。
  一旁的于晋晗正笑着跟郑淏说着话,忽然看见傅丞砚神情严肃地大步朝这边走来,赶紧扯了扯言慈的胳膊。
  言慈正要抬头去看,下一秒,傅丞砚就拉住了她的胳膊,“我有事问你。”
  “傅丞砚!”言慈一惊,低斥道:“你有病啊?干什么啊?”
  傅丞砚没多做解释,侧目看了一眼于晋晗,“你也过来。”
  几十步的距离,在傅丞砚的生拉硬拽下,只花了十几步的距离。
  言慈踉踉跄跄被拉进了休息室,刚站稳,傅丞砚便直接开口问道:“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言慈一愣,待反应过来“那个孩子”指代为谁之后,脸一横,抬起脚就脱下一只高跟鞋,狠狠砸了过去。
  “傅丞砚!你他妈的无敌大渣男!闻卿瑶就跟你一个人睡过,你们俩上过多少次床你自己不清楚吗?你还好意思问我那个孩子是谁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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