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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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烛火摇落,放下帐子,戚映竹跪在自己的床板上,她将醒酒汤端到时雨唇边。时雨一动不动,只看着她,戚映竹低声:“时雨,这是醒酒汤,你喝了就好受一些。”
  时雨开口,声音沙哑:“你骗我。”
  戚映竹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她低下头,心里有些难受,道:“时雨,没办法的。你喝醉了酒,还杀你的朋友……只有这样能让你停下来。我不是故意的。”
  她抬头看他,见他眼神波澜不惊。
  她弄不懂他有没有听明白,戚映竹只好将醒酒汤推得离他唇再近一点。他依然不动,戚映竹呆呆地看着他,目中充满恳求。但是醉酒的时雨更像他真正的性情,他不为所动,也许仍在生她的气。
  戚映竹想了半天,低下头,自己抿一口酒。她睫毛颤抖,哆哆嗦嗦,身子前倾,贴上少年的唇。
  女郎柔软的触觉贴来,时雨的目光在片刻间出现迷离,他张了口。戚映竹忍着羞涩,红蛇推抵,断断续续地将醒酒汤递过去。而他有了反应,他张口含住,喉结滚动,主动地来喝汤汁。
  纱帐中,喝水声十足古怪。
  半晌,少年喑哑着声:“我还要。”
  戚映竹慢慢地“嗯”一声。
  烛火照着帐子,青帐上的莲花与鸟随着纱幔揉动而变形,莲花被拉扯,鸟被搓长脖子。鸟儿振翅挣扎,要飞出帐子,影影绰绰的人影将鸟儿的翅膀锁住。帐子摇落,鸟儿浅嘬。
  再半晌,玉碗“叮咣”摔出了帐子。
  戚映竹气息微乱,却忍着:“好了,汤喝完了……时雨,我帮你解绑,你不要出这个屋子,不要出去招人,好不好?”
  时雨“嗯”一声,他声音是哑的,却非常清晰地回答戚映竹:“我不出去屋子。”
  戚映竹欣慰,去枕下拿了剪子为他剪去绳索。时雨一径低头看着她,目光时而落到她染了胭脂一般的脸颊上,时而落到她有些乱的发丝上。她的发丝贴在面上,随低头动作而垂下几绺,被她伸手别到耳后。
  她的耳朵嫣红一点,玲珑可亲。再向下,她修长的脖颈也染了红霞,蜿蜒如溪,向下潺潺而流。再向下……
  戚映竹欢喜道:“解开了……呀!”
  她瞬间被时雨推倒在了榻上,恢复活动自如的时雨一掌将她按倒,翻身向下,他低头便咬上她的唇。戚映竹挣扎片刻,便被他所惑,气息变得深浅不一。
  时雨俯身睥睨她,伸手,便点了她的穴道。戚映竹登时不能动弹,她目光迷离看他。
  时雨淡声:“也让你尝尝被点穴道的滋味。”
  戚映竹:“……”
  他口上那般说,但他俯身就亲上她。戚映竹模糊地不懂他这番用意为何,只以为他是报复她。但慢慢的,时雨的吻落在她下巴上,落在她颈上,落在明月上,落在月下高丘上……仍然潺潺不息。
  戚映竹从迷乱中寻回神智,她开始慌,然而她动也动不了。细密的蚁噬一般的感觉贴着骨血,密密麻麻,戚映竹肌肤经受不住地一颤,埋首的时雨从下方瞬间抬头,仰头看他。
  他唇瓣嫣红,眼中欲起,底色却幽黑沉静。
  戚映竹小声:“够了,别这样。”
  时雨道:“不够。”
  他手扣住她的脚踝,轻轻用指腹一擦。戚映竹跌躺在榻上,气息凌乱,汗水渐湿额头。她浑身动弹不得,但骨血里的痒折磨着她。她的修养让她在此时不能吭气,可她的本能、本能……
  女郎仰颈,望着华帐上扭曲的纹路。她的面前已经变得模糊,她的心儿快要跳出心房……她疑心自己在心悸犯病,但是身体只是本能地颤抖,她仍活着沉浸在这般引诱下。
  水光天色,天地银白。
  女郎终是耐不住,她叫出了声,也掉了眼泪,她不断地说“够了、够了”,然而柳腰上的手灼热坚定,稳稳箍着她。他埋首在下,她不过是他手里的一只逃不出去的麻雀。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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