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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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慧说着话,同时蹲了下来,取出白手套,又拿出刀片和一个铁盒子,切了几根根须,小心地放在铁盒子里装好,塞进背包里。
  “我把它的根须拿回去检查一下,那些伪特种兵把粗茎连根拔走,肯定有重要的原因。”
  三人出了山洞,山洞外面一片漆黑,没有发现伪特种兵的踪迹。袁森开了手电筒,看到他们置身的地方是一个巨大的山洞,山洞四周空旷,十几米外的地方有个大水塘,或者说是个山腹湖泊。
  袁森朝水里照了照,湖水异常的清澈,看起来很深,水底是一种红黄色杂在一起的东西,应该是硫黄一类。
  他们沿着湖边走,走到一百多米的时候,在湖边发现了一个长廊。长廊有几十米长,宽约四米,长廊上搭着石雕的葡萄架,架子上垂下来长而卷曲的石刻葡萄藤,藤上挂着大串的石葡萄。
  放眼望去,葡萄架、长藤、叶子、挂满葡萄架的石葡萄,都雕得栩栩如生,在远处看起来,就跟在火焰山脚下的葡萄沟的葡萄长廊一模一样。
  袁森走进葡萄长廊,里面被长藤葡萄串挡得很严实,长廊的石条上都落着一寸厚的灰尘,地上顶上,都是这样。葡萄长廊里没有人来过的迹象,显然伪特种兵没有来过这里。他们的目标非常明确,从来不做无用功,对地下空间的了解程度让人惊讶。他们没有进过葡萄长廊,说明他们要找的东西跟长廊没什么关系。
  袁森弃了葡萄长廊。他们在前面又发现晾晒葡萄干的荫房,荫房里也挂满了这种石雕的葡萄,墙上的石孔都被石叶子、石葡萄罩得严严实实。他们把石雕的东西布置得跟真正的葡萄长廊、荫房几乎一样,简直是一件件完美无缺的艺术品。
  袁森道:“康巴萨,你听过有人用葡萄来陪葬的吗?”
  康巴萨道:“有,我们部队里来自南疆一带的战友经常说起这样的习俗,特别是吐鲁番,据说有的古墓里挖出来,离墓主人最近的,就是风干的葡萄。”
  袁森道:“他们弄这么多石雕的葡萄,难道也是为了陪葬?”
  “也许不是,早在汉朝的时候,就有文献记载吐鲁番的葡萄特别出名。且丽人就生活在火焰山地底下,他们对葡萄的了解应该更深入,或者,葡萄也许是他们的主食之一。你看这些葡萄长廊和荫房,跟现在吐鲁番人用的有一定差别,不过能在一千多年前就做到这样,实在是很了不起的。”王慧道。
  袁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且丽人雕葡萄长廊、荫房,就是因为葡萄在他们生活中至关重要,难道他们把这个当做文明的一部分记录了下来?”
  “这么说,且丽人花了那么大的心思留下来的东西,咱们不仔细看看实在是可惜得很。”说着,袁森就爬上荫房的高台。荫房有几十个平米大小,里面的花孔墙和葡萄架上,都被石雕葡萄串盖得严实。荫房中间有一块颇大的石碑,石碑上画满了一种奇怪的符号。看那符号连接在一起,很像是一种奇怪的文字。
  袁森用手电把石碑照了照,扭头冲王慧说:“这个要不要描下来,拿回去请专家分析一下?”
  王慧看着碑文愣了一下,就自己开了手电筒,蹲在石碑前仔细地查看起来。她的手指在碑文符号上一个一个地摸过去,每一个都摸得非常仔细。袁森和康巴萨对视一眼,心中都觉得很奇怪。难道王慧认识这些怪异的符号?
  王慧摸了一会儿,就轻轻地念了出来,她的声音起初很小,像是梦呓一样,很模糊。看了一半之后,声音就大了起来。袁森听了一段,不禁大惊失色。他转头去看康巴萨,康巴萨瞪大眼睛,满脸惊骇,也被王慧发出的声音吓到了。
  她说的话,竟然跟他们在地下空间的对讲机里收到的那段奇怪的话语非常相似,说话声音不同,说话的方式却如出一辙。也就是说,王慧念的碑文,就是他们收到奇怪信号的那种语言,这太惊悚了。
  袁森拍拍王慧的背,道:“王助理,你——你——刚才说的是什么语言?”
  王慧奇怪地看着他,道:“一种古老的塞种语言。”
  袁森越发狐疑,道:“你怎么会知道这种语言的?”
  王慧道:“我其实不会,我们部队有个老专家曾经介绍过古塞种人文明,对他们的语言有过介绍,我记下了部分发音。刚才看到这些字符似曾相识,我就读了出来。”
  袁森听她说的有道理,便把他们在地下空间的一番遭遇跟王慧说了一遍。想起对讲机中那个离奇的声音,他现在背上直冒冷汗。
  王慧仔细地听着,皱着眉头把当时的过程在一张纸上画了出来,不时地在重点地方画上圈圈。她听完之后,道:“你们有没有录下那段声音?”
  袁森摇了摇头,康巴萨曾经有过这样的提议,不过在他们惊醒艾凯拉木的时候,那声音就跟着消失了。
  “你们还记得其中几句话的发音吗?”
  袁森摇了摇头,道:“这种语言太特别,找不到它的规律,我们怎么记?”
  王慧拿出笔记本电脑,切换到手写模式,把石碑上的符号在电脑触摸板上照着画起来,她画了大概二十多个字,点击了翻译功能。电脑很快翻译了过来,译成中文是“我被囚禁于地底——”
  这句话给人留下了极大的遐想空间,谁被囚禁于地底?
  且丽人不是一直生活在底下吗?他们怎么就被囚禁了?囚禁他们的人会是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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