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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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衣的官人不为所动,“你弹便是了。”
  于是她便从琴换筝再换到琵琶弹了一个多时辰。
  春露轩外,众大理寺的明暗捕头一回被人耍了个透彻,为了以防万一他们在整条花楼街都部下了人手,自诩天罗地网只待贼人现身。但万万没料到的是那贼人放出了话竟却言而无信,没去偷香春露轩的姑娘,反倒去了男人接客的优人馆。
  众人正羞愧懊恼,就听原本正该沉沦温柔乡的上司声音从身后传来,阴恻恻如修罗鬼魅,“回去自行领罚。”
  话音未落,那道白衣已飘然向着优人馆的方向去了。见江栖亲自出马,众人虽气恼,但也难免对那采花贼有了些兔死狐悲之意。
  再说先前已追出去的暗捕,追至优人馆外,正见男伶女客被这阵仗吓得赶忙往外跑。顶楼一窗口木屑崩离飞坠,一道而下的还有俩人,一人已然半死不活,正是他们要捉拿的毛贼,另一人衣衫不整,瞅一眼装扮倒是优人的模样。
  抬头见窗口的江栖,他们本欲说些龙章凤姿、武艺过人什么,但见江栖面色不佳,赶忙提了人就跑。
  他们自是不知里面发生了些什么。
  江栖打扰的女客脾气有些大。
  一颗圆滚滚的葡萄从女客的帘后滚到了江栖的脚边,撞上他的靴晃了两下。
  不待他思出个所以然,便是一阵破空,带起红绡纷扬而起。
  江栖抬手精准接住了一个正砸向他脸的暗器,这次是个苹果。借着红绡尚未落下的间隙,向里头望了一眼,这才看清了那撒脾气的女客是本该在公主府里喝茶遛鸟看话本的江珏,身旁只跟着可离一人。
  她撑着下巴软软卧在贵妃榻上,袖子落下露出一截皓腕和红珊瑚的手钏,长发顺着衣物逶迤披散。阖醉眼望着他,半是被打扰了兴致的恼怒,半是戏谑,懒洋洋地糯着嗓子道:“澹台大人好这口?”
  见江栖失了礼数,矗风口沉默无言,江珏也不催他,看着这样子嗤嗤笑了两声,好玩儿似得从手边又捻了颗葡萄扔了过去。
  毕竟也是经历过掷果盈车差点被埋的人,江栖轻易判断出了这次没什么力道,落在他身上又弹开一点儿,就和姑娘家扔花差不多。
  “公主,你喝多了。”
  江珏贪杯,但酒量不好,乍看不出什么,但一有人就静不下来。对此江栖深有体会,他每回都想找根麻绳把人绑了,不然晚上是别想睡了。
  喝醉了的人不理他,招手像是逗宠物地让他过去。
  江栖合理怀疑她是想让自己把葡萄叼过去。
  “公主,您该回府了。”
  江珏点的优人成了采花贼的目标,那贼人若是从寻常女子面前抢人自然轻而易举,但江珏不是寻常女子,当着江栖的面,连采花贼带优人一起打了出去。
  公主像是根本没听到他在说什么,见他不听话就有些生气了,皱眉耐着性子开口道,“过来。”
  江栖无奈,上前了几步,就见喝迷糊的那人歪歪斜斜地竖了起来。可没几瞬就腿软看着要栽下来,江栖眼疾手快在可离之前接稳了人,一身酒气像是刚从坛子里拎出来。
  她就近使唤人,“送我下去。”
  “去哪儿?”江栖一时没听明白。
  大概是嫌他笨,江珏没回他,抬手抽了他一巴掌,下手不重但也把人给扇懵了。还是可离战战兢兢说了马车停在优人馆的后院里,死死盯着江栖一举一动,好像怕他会恼羞成怒,直接把主仆给杀人灭口。
  江栖反倒笑了,问道:“只带了你一个人过来?”
  可离见他竟这般好脾气,也是惶恐,“是,是只带了奴婢一人。”
  “带路吧。”
  说罢,他抱着江珏抬脚走向了房门,出门前卷了门侧挂着的白练,没管江珏乐不乐意,直接盖在了她腰以上连胳膊手一起捂了个严严实实。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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