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天 李代桃僵(8)(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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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郭壮壮此时完全摒弃了尊老重老的行为,啪一声将手机一把摔在桌上,高声道:“既然您说认识梁策,刚才我给你看得那五张照片里面,有一张就是梁策,你却说你不认识,刚才我问你记忆力好不好的时候,你说有些事还是能记住的,如果你真的一口笃定那个争吵声就是梁策,那么你怎么可能记不住梁策的长相?老太太,作为一个晚辈,我敬重你,但是作为一个警察,你若是有半句假话,法律绝不会看在你年纪的份上对你有丝毫的宽容!”
  “碰!”
  卧室门被人从里面一把拉开,何海洋忽然冲了过来将小王推开,随后将母亲挡在身后,朝郭壮壮厉害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我爸的案子你们到现在为止都破不了就算了,刚才跟我妈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是欺负我们家没人了是吧?!”
  他伸出食指,近乎歇斯底里道:“我告诉你们,这个案子要是再拖下去,我要你们好看!”
  郭壮壮气定闲神的翘起二郎腿,泱泱道:“你母亲故意说谎试图迷惑警察办案,你知道这是多大的罪?对了,我还有个事我得确认一下,何先生,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做李鸣的人?”
  “死者老伴虽然不能确认那天听到的争吵声是谁的,但目前还是不能排除梁策有作案的嫌疑。”
  薄子敬坐在大厅内的转椅上,身前的长桌放了一沓厚厚的资料,墙壁上挂着的偌大的led电子屏上连续不断的放映着七月二十五日那天紫薇小区内的监控画面:“首先从我们目前得到的证据来看,梁策存在充分的杀人动机和杀人条件,他完全可能是因为前一天的口角之争而对何志朝怀恨在心,第二日持刀进门,但可能学霸的脑回路终究是理智战胜了冲动,他没有选择用自己携带的工具动手,而是选择死者本人的金砚台,而时间上,他没有不在场的证明,且监控画面内这一身打扮。”
  薄子敬余光扫了眼坐在身后不远处正低头在实验室群内探讨工作的钟宇,说:“去年因为化学竞赛的事,梁策有幸获得的第一名,后来因为被人报复后殴打,一直耿耿于怀,所以这次借机对何志朝下手,顺便栽赃那个去年对他施暴的人,合情合理。”
  旁边陆斌撇嘴,颇有一股“你老婆还真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表情。
  薄子敬:“当然,目前并不能确定去年那次暴利时间到底是何人所谓,毕竟梁策自己也说了,他看到的只是个模糊的侧影,也不是非常笃信,所以在七月二十五日那天,他或许也只是想佯装成那个一直令他不满的人而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
  跟叶静,钱欣以及钟宇三人之前不同的是,梁策并没有被当做嫌疑人羁押48小时,而是直接被刑侦科的小张带进了牢门里,时间方面,只待所有的证据全部铺开,就会直接定罪。
  “纽扣这事要怎么解释?”
  薄子敬:“这种烂大街的扣子,工科男的衬衫上不可能没有。”
  “所以现在纽扣已经不能被我们当做证据了么?”
  薄子敬摇头:“那不尽然,我们还有个嫌疑人没审完。”
  他站起身来,紧跟着庄力就从门外探进来一颗脑袋:“老大,李鸣和张怡已经带来了。”
  ·
  郭壮壮刚带着小王从紫薇小区离开,客厅内,何海洋一把抓住母亲的胳膊,沉着脸说:“妈,咱们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拿着这本日记找那个姓薄的警察要钱,如果明天之前再还不了的话,黑方会找人直接闹到我单位去的,到时候我就完了!”
  何老太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太好,加上老伴新逝以及儿子赌博的事对她造成的连番打击已经快要将最后一根神经压垮,此时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她忽然抬手一把打上何海洋的脸,哭着说道:“你想让我栽赃别人也就算了,你爸爸头七都还没过呢!你现在又桶了这么大篓子,你让我以后可怎么活!”
  “妈!”何海洋像是神经质了一般,不管不顾的说道:“案子没破之前,谁都不知道那个杀了我爸的真正凶手到底是谁,我让你咬定那天在房内跟我爸争吵的人是梁策并不是真的冤枉他,毕竟他跟那个钟宇一样,都有重大作案嫌疑,但有一点不一样的是,那个姓薄的会护着钟宇却不会护着梁策,倘使我赌对了,也能加快追查案件的结果!”
  此时的何海洋像是一只被逼入绝境的困斗之兽,眼底满布血丝:“但是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我爸的死,而是你儿子就快死了!我才想办法弄死了陈虎他们几个,现在黑方他们几个高利贷老板都不肯放过我,我要是再拿不出钱,你连儿子也都快没了!都怪我爸,宁愿把钱都给那帮劳什子不相干的人也不愿意留给我,那我还管他的死活干什么!”
  “你!”何老太太气的差点一口气没背过去,忽然一下子瘫坐在椅子里,脸色铁青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现在拿到了我爸的另外一本日记,妈,我想到了一个绝好的要钱的办法,我已经打听过了,那个姓薄的警察跟钟宇的关系不简单,如果姓薄的不愿意给我钱的话,那另外一本日记里的东西,我会想办法直接交到他们局长手里,我绝对不会放过钟宇!”
  “你,你明知道钟宇不是凶手,为什么跟他过不去!”
  何海洋咬牙:“是不是凶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跟那个姓薄的都太有钱了,现在只要谁能给我钱,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
  突突突——
  钟宇没来由眼皮子狠狠跳了两下,他条件反射似的嘶了一声。
  薄子敬转过身来:“怎么了?”
  钟宇揉了揉眼睛,皱眉道:“没事,可能是最近太累又有点上火。”
  刚才围在长桌上的人此刻都进了审讯室开始审问张怡和李鸣,薄子敬忙着翻看之前的宗卷,这会儿倒是只剩下两人,一时间没忍住体内的孟浪之气,压着声在他耳边道:“上火了就应该早点败败火,不然烧的太旺把人烧坏了怎么办?”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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