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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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声音未落,那男人便知没能糊弄过完颜宗泽来,又欲咬舌,永康再度飞快抽了他一巴掌,一掌下去直打地他吐出一大口鲜血,脱落两个大牙,也再度卸下了他的下巴。
  完颜宗泽讥声一笑,道:“将他带下去交给牛百立,本王还没见过谁能扛得住夜狼营的七十二道刑罚的。”
  那人闻言当下身子便是一抖,永康冷声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话间他便将人拎了起来带出了屋,一个时辰后,完颜宗泽书房,永康快步进入,完颜宗泽正伏案写着东西,闻声并不抬头,永康自行禀告道:“那人名唤程瀛,是翼王的死士,他是奉翼王之命看守在王府之外,只待姿茹逃出王府便将她拿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人送进恩义侯府三姨娘的冰雪院中,他的任务便算完成,其它的事翼王也都已安排妥当。”
  完颜宗泽运笔飞走,片刻才将指下公文一摊,搁笔抬头,道:“人怎么样了?”
  永康便道:“牛百立知道那人王爷还有用处,没伤他皮囊和根本,这是他画押的供状。”
  永康上前呈上供状,完颜宗泽看都未看一眼,只道:“派人按他说的将姿茹送去恩义侯府,给他收拾一下,放他回去复命吧。”
  完颜宗泽言罢,永康微愣了下这才应命而去。锦瑟听闻那死士是翼王的人并不吃惊,恩义侯是五皇子雍王的老泰山,倘若真是雍王于害完颜宗泽,不会就直接抛出恩义侯来,万一事败直接便牵连到了他和容妃,他万不会如此莽撞的。
  害完颜宗泽的若非雍王,那便只能是翼王,东平侯夫人刚对太子下手,他便几乎同时对完颜宗泽也下了毒手,两边若都能成事,有皇帝的支持,雍王根本不足为虑,他的皇位便也就十拿九稳了。
  若一举成功,他既能除掉完颜宗泽这个强大的对手,又能嫁祸给雍王,历朝历代,皇位争斗,你死我活,兄弟相残,这些帝王们自己又怎会不知,只因他们也是从皇子时代过去的,帝王们对儿子们的互相残害本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心知肚明的,甚至有时他们还是乐见其成的。
  相信完颜宗泽死了,彼时皇帝便是怀疑于翼王,也不会追究他的责任,反倒令恩义侯九族承受此罪。翼王便可以一石两鸟,坐享帝位。
  即便谋害完颜宗泽不成,他也能顺势离间完颜宗泽和雍王,如今怎么看都是雍王在朝的势力和风头更盛一些,雍王谋害完颜宗泽也是说的过去的。
  完颜宗泽显然就没将翼王的这些鬼蜮伎俩放在眼中,他令人照旧将姿茹送去恩义侯府,这是打算将错就错地除掉恩义侯。容妃和雍王虽是被皇帝推到了风尖浪口,可他们确实也有夺嫡之心,不然那日容妃也不会顺势将完颜廷文带回她的永露宫中去,雍王一向得皇帝疼爱,如今更是收揽了原本跟随禹王的力量,相比起翼王,他同样不能不防。
  皇上想叫他们和雍王对上,那么便叫皇帝以为他们果真中计了,相信以此事除掉恩义侯,皇帝一定是乐见其成的。何况,恩义侯被算计,事后倘使再叫雍王知道此事皆乃他那个看起来最是无害的四皇兄所为,想必事情会变得更加有趣呢,翼王要争皇位,没道理只有他们出力对付,雍王和容嫔也该尽些心才是呢。
  而那个死士,好容易自鬼门关走上一趟再次回到人间,劫后余生的人往往再不能生出伏死的勇气,完颜宗泽放他回去寻翼王复命,这等于是放了他一件生路,他已经招供,背叛了翼王,有供状在他若不想死便只能成为完颜宗泽安置在翼王身边的一颗随时会扎人的钉子。
  锦瑟暗道完颜宗泽此事处理的漂亮,微勾唇角。
  一个时辰后,皇宫乾坤殿,完颜宗泽和锦瑟双双跪在龙案之前,完颜宗泽陈诉道:“儿臣的坐骑被人用含剧毒的牛芒针扎进马腹,小厮因无意中碰到了那毒针被挂伤了手指,不足一个时辰竟然不及救治便横尸了,儿臣命大这才没被毒害,那下毒之人儿臣和王妃已经查到,正是父皇先前赏赐的五名北罕国贵女中的一名,名唤姿茹的,只是她已潜逃出府,请父皇为儿臣做主派人尽快搜寻此要犯。”
  锦瑟早已六神无主,泪水涟涟,道:“皇上,那贼人暗害太子不成,如今太子妃还没大葬,贼人的手便又伸到了武英王府来,差点就要了王爷的命,皇上,儿臣惶恐难安,一想到那贼人竟神通广大到在东宫和武英王府随意施展,儿臣便心神不宁,惶惶不可终日啊。”
  锦瑟说着哭声更急起来,皇帝见她一脸惊恐,又哭又喊,声情并茂,登时便一阵阵头疼,忍不住揉了揉额角,这才冲锦瑟二人道:“朕一定严查此事,先扶武英王妃起来,赐座。去令京兆伊全城搜捕姿茹,还有,不知那小厮的尸首如今何处,证物又在何处?”
  完颜宗泽亲自起身将锦瑟扶起来坐下,这才回道:“小厮的尸体儿臣已经送交刑部验看,一干证物及证人也都送往了刑部。”
  似回应完颜宗泽的话,小太监躬身进来禀道:“禀皇上,翼王殿下,雍王殿下,三皇子并刑部尚书余大人一同求见皇上。”
  “宣!”
  皇帝声音落,完颜宗璧几人便一起进了殿,几人请安后,翼王率先担忧而关切地冲完颜宗泽道:“为兄听说六皇弟险些遇害,担忧非常,六皇弟和弟妹无碍便好,真是万幸。”
  “是谁竟有如此狗胆,连六皇弟都敢谋害,倘使叫五哥我抓到行凶之人,定将其碎尸万段,为六皇弟报仇解恨!”雍王亦不甘示弱,一副兄长亲善的模样。
  他言罢完颜宗泽便冷声道:“有五皇兄这话臣弟便放心了,只愿真揪出凶手来,五皇兄还能记得这话,莫徇私包庇才好!”
  雍王闻言一诧,可也听出了不妙来,沉下脸来,道:“六皇弟这话怎说的好似那行凶之人和为兄我有关联一般。”
  完颜宗泽未回,锦瑟便愤声道:“难道没有关联吗?!父皇,那行凶之人不是旁人正是恩义侯,恩义侯是雍王妃的父亲,前两日容嫔有因文儿之故被降妃为嫔,兴许雍王便是因此怀恨在心,令恩义侯对王爷下毒手的!”
  锦瑟没有十分的证据却说出此话来委实不妥,可是她此刻显然是受到了大的惊吓,整张脸都煞白着,面上更是挂满了激动和惊恐,一双眼睛哭的红肿,惊魂未定,完颜宗泽又是险些遇害,此刻纵然她有些过分,有些胡搅蛮缠,但皇帝却也不能指责她什么。有些话完颜宗泽不适合说,她却可以,她闹的越欢,皇帝对凶手的惩治便要欲严。
  雍王闻言一愕,显然他到现在也不知被人算计了,此事竟和恩义侯府扯上了,他心一惊,脑子飞快转动着。若真是恩义侯干的,这么大的事他岂会不知晓,若不是恩义侯做的,那此事便极有可能是完颜宗泽贼喊捉贼地陷害于他。见锦瑟满口胡话,他当即便气得发抖,怒声冲锦瑟吼道:“饭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讲,尤其是在父皇面前,武英王妃信口胡言便是欺君之罪!恩义侯忠厚正直,怎么可能去谋害六皇弟!”
  “父皇,儿臣请父皇明察此事,一定还儿臣和恩义侯一个公道。”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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