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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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
  两人对视了片刻。
  楚彦思疑惑地问:“那姑娘你是……”
  心藻坦白:“我原是江东楼的小妾,是楚伋帮我从江府逃出来的,那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楚大公子,人们都说是楚大人扳倒了江东楼,楚伋……你们没有去找他吗?”
  楚彦思叹了口气:“不是不想去,是不能去。”
  “为什么?”心藻不明白。
  “朝堂的事,复杂得很,你一个姑娘家也未必明白,江东楼不是那么容易扳倒的……”
  原本江东楼手握楚行简递给阉党左清运的自荐信,楚行简搜集了江东楼多少罪证都不敢轻举妄动,但不久前,有人向皇帝揭露了左清运看似是阉党,实际上对阉党虚与委蛇,救下不少得罪阉党的人,这些人联名上书,替左清运翻了供,于是皇帝赦免了左清运的罪过,除了他阉党的罪名,江东楼手里的威胁,便不再是威胁。
  “人都说家父是扳倒江东楼的大功臣,圣上眼前的红人,可是这个位置多少人盯着,不能出一点差错,楚伋便是父亲的软肋。信国公就曾经攻击家父,说家父为了讨好江东楼,把自己的儿子送给江东楼做娈童……”
  “楚伋说过,是受江东楼胁迫……”
  “不论是否被胁迫,如果他真的……真的以那种身份侍奉过江东楼,那父亲的名声就彻底不保了。”
  “可是……”
  楚彦思接着说:“所以我们一家,只当他两年前就已经不堪受辱自尽,家里也为他立了灵位,圣上同情他为人贞烈,授予嘉奖,这个时候如果再把他找回来,岂不是成了欺君之罪。”
  心藻呆住,不敢相信这一切,难道楚伋活着还是错的么。
  “江东楼位高权重,多少人都想巴结他,我们也只能出此下策,否则,又该如何证明是小伋受到江东楼的胁迫,而不是为了攀附江东楼自愿做他的脔宠?女子遇到此事也应当以死明志自证清白,姑娘你应该会明白。”
  心藻看着他:“我不明白。”
  楚彦思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
  心藻:“可是你刚才看到楚伋的表字,就着急地跑过来找他,你不也是希望他还活着吗?”
  “我当然希望他还活着,再怎么说,他也是我弟弟,我真怕他被江东楼折磨死,能偷偷见一面,只要知道他安然无恙我就放心了。”楚彦思垂头丧气,“姑娘,你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吗?”
  心藻的希望覆灭,她已是失望至极:“我以为你们会救他,才会来找你,没想到……”
  楚彦思用手在石桌上摩挲,那上面还有他和楚伋小时候一起玩闹的时候在桌上刻的字:“我们搬了家,以后楚伋就更难再找我们了,姑娘,你还会继续找他是吗?”
  心藻:“是,他一定还活着。”
  楚彦思:“如果你找到他,你一定要来告诉我。”
  心藻点头,此时她看看这个宁静的院落,阳光从树荫中洒下,虫鸟在耳边轻鸣。
  “这是楚伋长大的地方……”心藻轻轻说。
  “是啊,可是这里很快就会卖出去,他已经没法回来了。”楚彦思落寞地说。
  院里的柳树纤长青翠,随风轻摇,心藻伸手折了一枝揣在身上。
  心藻独自回到茶馆,小胜和三七还等着她,小胜说他们可以先回京城的瓦子找她爹,然后在那里暂住一阵,心藻觉得这样也好,如果寻不到楚伋,她是不会离开京城的,于是便跟小胜去了瓦子。
  小胜的爹看小胜领回一个青年男子,劈头盖脸就骂女儿放荡,但骂完还是收留了她们。
  心藻以前听小胜说的,一直很期待去瓦子里玩,但现在楚伋依旧下落不明,她对瓦子里的东西毫无兴趣,每天都出门四处寻人。后来心藻也不忍心在小胜家白吃白住,她又重操旧业,跟小胜一起做些绢花发饰,拿着篮子沿街叫卖,一边赚钱一边寻楚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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