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桐园既浯(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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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那时的神色寡淡,容颜憔悴无光。
  刚刚经历了丧父之痛,她以要为父亲服丧、仍在孝期为理由委婉拒绝欢爱之事,又让他别来打搅她,她是真的想在寺庙圣地为她父亲抄写经书以作祭拜之用的。
  他也一一应允了下来。
  仔细算下来,他们都有大半年的时间不曾相拥而眠过了。
  他早就思之如狂。
  但是婠婠在乎她父亲,他虽对先帝晏驾之事毫无悲痛,可怎么也不能让婠婠瞧出来他的不悲不痛,所以只能强忍下去,装作一切都尊重她的模样。
  如今婠婠都肯食荤了,是不是说明……?
  晏珽宗看着她的眼神逐渐炽热起来:
  “婠婠,晚上吃多了东西不动弹动弹的话,会积食的。”
  话中的暗示之意格外明显。
  尤其是在婠婠都同他有过肌肤之亲、夫妻之实了之后。
  某些方面,她简直太懂他了。
  婠婠放下手里的筷子,端起杯盏优雅地饮了口甜水,而后扯出了一个冷淡骄矜的笑容给他:
  “你死心吧,这是我母亲当年的住过的闺阁,我不可能在这里跟你做什么的。”
  连当中摆的那张拔步床都是她母亲未出嫁当年用的。
  她实在是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
  他心中微动:她的意思是,只要他下次找对了地方,她就愿意同他行房么?
  看来宫中的坤宁殿可做修葺,来日就让她和自己住坤宁殿好了,她母亲住过的椒房殿,她大约也不能接受和他在那里头交合的。
  “婠婠,你误会我了,我没想这些事
  ——我今夜过来,只是想你了,想见见你而已。”
  可惜婠婠并不相信他的鬼话。
  漏夜前来,这般荒唐的事,纵使他如今站在万人之巅、享天子之尊,做事也得谨慎仔细些。
  倒不是在乎下头的臣工、奴才们怎么想他的,只怕被人撞见了会给婠婠如今的这个身份带来一丝一毫的非议。
  所以他今夜只穿了身黑色行军服来,一身劲装——打仗时候在外头套上铠甲就能直接出去杀人的。
  婠婠冷笑着起身走到他身前来,手伸到他胸前的内扣口袋里掏出两个青色的小瓷瓶,啪地一声被她稳稳扣在桌上。
  “只是想我了,需得着带这些东西过来?”
  一瓶是在事后为她涂抹的祛除私密处红肿的清凉药膏,另一瓶则是作润滑之用。
  被她戳穿了,晏珽宗尴尬地转移了个话题:
  “其实,我今夜找你来,是想同你看星星看月亮谈人生的。”
  婠婠回以他一个更加嘲讽的微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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