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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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扇风……没错,就是扇风!莉亚一把抓住小“盗贼“的肩膀,满脸兴奋的说:“桑迪,你真是我的幸运星,你帮了我的大忙!”
  哎?是吗?男孩很是迷茫。“那,那真是我的荣幸,夫人,”他讷讷的说,完全不知道自己帮在了哪里。
  但莉亚知道,莉亚太清楚了。折扇,哈哈哈,这个时代这里的人,没见过折扇!!!
  她还清楚的记得那些讲述欧洲宫廷的老电影里,华丽的皇宫,耀眼的水晶吊灯,穿着蓬蓬裙的盛装贵妇们,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精美折扇。在那些个电影里,贵妇们好像不拿着把做工考究的折扇,就不能出门。宴会上,唰,打开一把折扇;歌剧院里,唰,打开一把折扇;连在自家花园里走两步,也要刷刷刷的扇几下。非为了凉爽,而是体现优雅也!
  诺丁堡地处大陆偏北方,就是夏季也没有特别炎热的日子,莉亚从没想过折扇这一节。今天看到桑迪拿木板扇风,猛然才想了起来。
  自从棉布后,她正愁下一桶金币去哪里捞。农业这条致富之路,在后山温泉被开发利用起来之前,是非常大的受到季节限制的。
  当然,扇子也受季节限制,但要看走哪个市场。女人爱美的心,大冬天都能穿超短裙配丝袜,何况摇把时髦的扇子。
  莉亚回到卧室再次拿出她那一大卷羊皮纸,在上面写写画画的策划起来。棉布的时候,受碍于泰坦棉布的高质量,她走的是中端路线,面向的是中低级贵族。但是扇子她无需顾虑这么多,在王城里住了十天她都没看到一把,可见不管东方人设计没设计出来,起码在奥丁甚至亚美大陆西部,整片市场都是她的。那么,她至少可以设计两条销售路线。
  首先,还是中低端市场,这是基本保障。尽管诺丁郡的夏天热不到哪儿去,可全奥丁不是只有一个诺丁郡,别的不说,光她那位未来表姐夫雅克伯爵的领地,据说夏天就十分闷热难熬。她可以制造一批最简单实用、卖相又过得去的,卖给小领主、小庄园主、甚至少数富裕的手工业者们。
  其次,这回她终于有机会瞄准高端市场了。尽管奥丁人普遍信教,宣传禁欲、朴素、节俭,可这顶多也就能限制住中下贫农甚至少部分贵族老爷,在贵妇们眼中一概无视。别以为她没瞧出来暴风城的女人们是怎么争奇斗艳的,尽管她们花尽心思的结果是败倒在尤菲米亚的绝世胸器之下,可她们的爱美之心和不惜金银已经让莉亚看得一清二楚了。而且她决定,要搞个叫人咋舌的价格出来,这就好比巴黎、米兰的那些定制品牌,乍一看也看不出高级在哪里,可就是能够让名媛们趋之若鹜。没办法,这就是身份证明,要让奥丁贵妇们觉得,哪怕我倾家荡产,也得拥有一把诺丁堡出产的折扇。
  全城的手工业者们又被伯爵夫人召集了起来,不过这次主打木匠。尽管折扇的种类很多,什么象牙的、玳瑁的、竹制的,但还是木头最普遍,最好推广,工艺要求也低。至于其他的,嘿嘿嘿,等山寨版出来了那些都是第二步。除了木匠外,纺织匠也不能闲着,他们得负责扇面。
  莉亚仔细想了想,决定中低端市场还是采用棉布,她仓库里还存着一小批备用的棉花,反正扇面也用不了多少布。从成本角度来说,麻布最便宜,可那玩意儿耐用啊,对于盼着你天天换新扇子的奸商来说可不是最佳选择。再说了,棉布在奥丁的高价属性,一覆上就会显得这玩意儿上档次,卖的上价去。
  至于高端市场,莉亚决定找黑寡妇专门订点丝绸。去王城之前她没考虑过比棉布更贵的面料,因为她翻遍整个诺丁堡大扫荡的时候都没见过。那还是去参加骑士大赛,理查德穿了一件亮光闪闪的新上衣引起全场瞩目跟惊叹的时候她才确定,泰坦大陆已经有养蚕技术了。没错,那件衣服正是国王东征的战利品之一,而身为国王,理查德也只得到了两件而已。可见丝绸在泰坦大陆都还是个稀罕物件儿,价格肯定贵的吓死人。不过没关系,伯爵说过,他最不缺的就是钱,而且也不在乎他老婆花的那点儿钱……莉亚很自觉的忽略掉手里有的那五千金币和卖棉布的收入,把这笔账记到了诺丁汉的头上。至于养蚕,她也想,可看国王都宝贝成那样了,就能想象到在泰坦蚕肯定比绸缎更难搞。抽丝剥茧听起来就是技术活,她不懂,诺丁也不可能有人懂,还是等等再说吧。好高骛远,可不是一个奸商的优良品质。
  再说,再不济还能搞出木雕折扇,羽毛折扇呢,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丝绸是首选,其他的也不能放弃。
  制定完计划安排完分工,伯爵夫人算了下工期,恩恩,到明年三四月差不多刚刚好,产量够覆盖奥斯海峡两岸的了。
  等着第二桶金张开翅膀飞来的伯爵夫人心情大好,美滋滋的走上楼,在经过她丈夫书房的时候,听到里面的说话声,顿了顿,然后继续往卧室走。嗯,她需要准备准备,再思考思考,然后操劳操劳……呃,关于如何让伯爵大人心甘情愿花大钱去泰坦大陆买丝绸这件事,咳咳,她还需要制定一个详细的计划,括弧,床上哒。
  而莉亚不知道的是,她丈夫在书房中正在讨论着一个能够比丝绸更令她上心的事——孩子。
  ☆、第 37 章
  玛莎站在伯爵的书房中,他的书桌旁边。她已年近四十了,岁月在她的眼角跟额头都留下了很深的痕迹,尽管依稀能够看得出年轻时的清秀,但压抑、悔恨、自责,都将她拖累的困苦不堪。
  她本没有资格说这番话,因为造成这一局面的罪魁,很可能就是她。但她又不得不说,她已经在诺丁堡生活了近三十年,她看着今日的伯爵、昔日的男婴呱呱坠地,看着他长到花圃外的木质围栏那么高,也看着他幼小的背影离家远游。为了弥补,也是衷心期盼,她关心他的生活,希望他能幸福。
  所以,玛莎望着她曾经两手托起的男孩、今日的诺丁汉伯爵,殷切的说:“您应该有一个孩子。”
  是的,他该有一个孩子,哦不,不止一个。
  “当初怪我没有跟您说清楚引起您的误会,您一直拖延着没有结婚。可是,大人,后来我们已经澄清了,您母亲的病绝不会传给您更不会传给您的孩子,它只会传给家族里的女性成员。也就是说,您的母亲传给贝尔小姐,而贝尔小姐如果结婚的话,会传给她的女儿,男性家族成员是不需要有这种顾虑的。夫人的家族,从来没出现过男性以及他们的后代发病的特例。您,您完全可以跟伯爵夫人,生下继承人。”这也是她的女主人正在期盼的。
  尽管管家夫人并不知情,管家大人也不肯多说,但索菲,这位诺丁堡的前任女主人,可不是那么容易蒙混住的。在跟她儿子的谈话中,索菲明显的感受到了他的态度,不是她的儿媳妇到现在肚子里还没动静,而是,他竟然不打算现在就让她生下孩子。这是为什么,难道他还在为家族病那件事有所顾虑?
  鉴于上次母子两人的不欢而散,这番话,只能由玛莎来问。而玛莎,也确实想劝劝伯爵大人。
  诺丁汉却没有直接面对她的话题,他坐在书桌后面,表情未变,只是沉声问道:“我母亲家族里,还有什么人?”
  “没人了,”玛莎坦然回答,这是伯爵大人早就知道的,也是事实。
  “你跟我母亲离开家乡的时候,几岁?”诺丁汉接着又问。
  玛莎顿了顿,“十一岁,快要满十二。”索菲是个落魄的贵族,这在诺丁堡老一辈人当中也不是什么秘密,她是老伯爵外出远游时候带回来的,家乡不在奥丁,遣散掉仅剩的几个老仆人,就玛莎一个无处可去的小侍女跟她来到了诺丁堡。那年索菲十五岁,玛莎十一岁。
  诺丁汉听完却笑了笑,“只有十一岁,经过近三十年,你却还对家乡的事记得这么清楚,对我母亲那早已凋敝的家族跟家族史记得这么清楚?”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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