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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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迟冲陈岚招招手,陈岚不动声色的移动脚步,轻捷到了阿迟身边,“你功夫如何?能不能帮上那位被欺负的小姑娘?”阿迟好声好气问道。陈岚不在意的笑了笑,“用不着我动手,大小姐安生瞧着便好,自有人收拾他。”
  银袍青年身后站着十几名武士,个个虎背熊腰,魁梧健壮。这些武士本是气势汹汹站着给银袍青年助阵的,见到又来了一大拨女子,为首的一人也不待银袍青年发话,挥手道:“撵走!”赶紧把这拨女人撵了,省的碍事。
  武士们齐齐答应了,起步向阿迟等人的方向走过来。他们面相都很凶,众女眷哪有不怕的,纷纷回头,“快走,快走!”咱们是出来祛病的,不是招灾的。
  张憇带着一队亲兵呢,底气足的很,气定神闲的站着,“卢夫人程太太古太太冯太太徐太太你们先上马车上坐着,莫被这帮粗人惊着了。”武乡侯夫人等人都胡乱答应了,转身往回走,心心念念赶紧上自家的马车。
  陆芸没走,“故人有难,岂能袖手。”就算不顾着阿逊的心意,单单凭着和季太太、季瑶同席饮酒过,言笑晏晏过,也不能任由她们陷于困境不管。
  同行的少女们大多也吓的转了身,被侍女扶着走向自家马车。程希和冯姝没动,都很气愤,“这人真不要脸,欺负孤身弱女。”冯婉是个急性子,“快,咱们过去帮季姐姐骂他!”
  阿迟拉住冯婉,“婉儿你看。”冯婉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不由呆了。只见那一队武士一开始是大踏步走着的,后来,每走一步,就倒下两三名同伴,四五步之后,竟只剩下一个人还站着。
  月光下这事更透着诡异,冯婉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阿迟捏捏她的小手,安慰道:“暗器罢了,没什么的。”武侠小说总算没白看,白胡子老爷爷没白认识,知道这是暗器的功劳。
  程希、冯姝也惊的圆睁双目,不知所措。安冾淡淡看了她俩一眼,轻飘飘说道:“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不值什么。程姐姐,冯姐姐,这些人是被暗器所伤。”程希、冯姝知道不是鬼神,而是人力,惊骇过去,稍稍平静。
  月色迷离,站着的那名武士低头看看倒下的同伴,吓的几乎发疯,逆天行事,遭天遣了?正恐惧间,一枚暗器迅疾飞过来,他也应声而倒。
  众武士已没有一个站着的,全部倒在地上□。银袍青年觉着情形不对,不经意间一回头,心里未免有些没底。今日出门没看黄历,碰见硬茬子了,南京城里居然有这般武功高强之人?
  作者有话要说:“善戏谑兮,不为虐兮”,戏谑(xue),开玩笑;虐,刻薄伤人,粗暴。
  出自《诗经.卫风.淇奥 》,《淇奥 》描述优秀男子给人的美好感觉,个人觉得很向往。
  好性情好气度的男子,还会开玩笑,那确实是件珍宝了。
  ☆、31瑟兮僴兮
  张憇嫉恶如仇,指着银袍青年斥道:“混账!官宦人家的太太小姐也是你能觊觎的?还不快滚!”陆芸斯文多了,“阁下侍从已是受伤,形势不利,请及时收手。”
  银袍青年低低笑了一声,“收手两字怎么写,我竟是不知道。”本来只是调戏美女罢了,并没想着强抢,如今看看么,竟是抢上一抢,怕是更有趣些。
  银袍青年也不理会众人,张臂欲抱季瑶,“小美人,你躲不掉的。”你不是官宦人家的小姐么,我当着这么多的人抱了你,不管你身份再怎么高貴,也只好嫁了给我。
  张憇和陆芸离着雪松尚有一段距离,见状都吓的魂飞魄散。这人方才只是涎笑调戏,怎么这会子竟要动手动脚了?若真被这浪荡子抱上,季家小姑娘算是毁了。
  季瑶脸色凛冽,伸手拨下头上的金钗,钗头对准自己咽喉,“你再上前一步,我便刺了下去!任你如何有权有势,逼勒大臣幼女至死,也脱不了干系!”
  银袍青年笑道:“如此美貌,又如此有心计,敢作敢为,我喜欢!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你花朵一般的年纪,我不信你真舍的死。”依旧欺身上前。季太太气的摇摇欲倒,季瑶闭目欲刺,张憇和陆芸鞭长莫及…………
  “嗖嗖嗖”,三只小小的袖箭准准的射在银袍青年和季瑶之间,令他不敢再向前逼近。一时间银袍青年气的直想骂人,是谁吃了豹子胆,敢跟我过不去?知道我是谁么,竟敢用袖箭射我!
  清脆的马蹄声传了过来,一匹浑身雪白的宝马飞驰而至,“伯母莫怕,世妹莫怕,我来了!”银袍青年诧异的看了过去,银鞍白马,神俊非凡,马上一名俊美男子,不到二十岁的年纪,乌帽耳貂,华贵出众。
  季太太本是绝望了的,这时仿佛看见了救星,颤声叫道:“贤侄!”俊美男子飞身下马,快步走上前行礼,“伯母,我来晚了!”季太太泪流满面,“不晚,不晚。”这时候来,还不算晚。
  季瑶白玉般的纤手依旧紧握金钗,指着自己咽喉,双唇紧咬,秀丽的面庞上没有半点血色。俊美男子一阵心痛,挺身挡在她面前,冷冷看向银袍青年。
  这俊美男子正是徐逊。他本是远远跟着给阿迟壮胆的,却得知季瑶遭遇不幸,自然是不顾一切的赶了过来,保护魂牵梦萦的心上人。
  两人对视半晌,银袍青年慢慢说道:“你不会功夫,不是我的对手。”徐逊冷笑一声,“是么?”挥掌打向银袍青年,掌中一点力道没有,分明就是手无缚鸡之之人。
  虽是一点力道没有,银袍青年却也没避过去,被他一掌打在肩上,踉踉跄跄倒退了好几步方才站稳。银袍青年站稳之后,愤怒的向四周看了看,谁在戏耍老子?
  “嗖嗖嗖嗖嗖嗖”,一枚又一枚的小巧袖箭迅疾射来,银袍青年只觉耳边一凉,袖箭贴着他的耳畔过去,他却是毫发无伤。银袍青年心中大骇,情知遇到强敌,也不管尚未到手的美人,也不管倒地不起的武士,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季瑶死里逃生,无力的倚在雪松树上,怔怔流下眼泪。季太太痛惜女儿,少不了大骂银袍青年,“不知谁家养出这般没天理没王法的畜生!”又对徐逊频频道谢,“贤侄,多亏了你。”正闹个不清,雄壮的马蹄声响起,五城兵马司的官兵过来了,豪气干云的吆喝着,“贼人在哪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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