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全(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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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会永远属于她。
  解萦嘲笑自己只有在认定欲望时才有难得的坦诚,性子太过别扭,非要事到临头,才明白自己真正的心之所向。属于少女最贪婪纯真的绮梦被压在陈年过往里,抚摸着大哥的喜袍,幼稚又甜美的愿想就浮上了海面。
  她憎恨他的怜悯,又鄙薄自己的无用。面对感情,她就是一败涂地。现在的心情,用什么快乐的词来形容都不为过,她甚至都想不起来,上一次体会到这种单纯的快乐是什么时候。
  欢喜到了极致,男女之间的云雨被解萦抛到了脑后,她单是欢天喜地地扑在君不封怀中,拱了拱就开始傻笑。君不封本来是等着小丫头对他的采撷,看解萦眼里犯了痴,他索性也直起身来,陪着解萦一并胡闹。
  两人嘻嘻哈哈没个正型,他更是抓着解萦的痒痒肉不放,眼见着自己的小丫头笑得气都喘不上来,才停了对她的挑逗,把她抱回怀里。
  已经成了一个健全小女人的解萦似乎回到了她的童年,举手投足都带了痴气,长年累月的耳鬓厮磨让彼此早就有了非凡的默契,他又哪会想到“熟手”解萦有朝一日竟会如此幼稚,像只雏鸟一般,笨拙而腼腆地吻着他,仿佛赤子刚开始认识世界,他是她的鸿蒙初开。
  直至进了洞房,他的内心都在忐忑,不知道解萦对他的安排做何感想。他通晓她的一切底细,也猜想解萦也知道他了解这些,只是两个人都佯作不知,维持一个表面的虚假稳定。她的心性太强,自己不管怎么做,她都能从中撞出几份头破血流来,这次是用花言巧语的诡辩骗得两人成亲,得到了许可之后,君不封舒了一口气,却又在回味之后觉得,这只是解萦对他的一份成全罢了。
  毕竟他太懂这个女孩的倔强与决绝,他们的所谓成亲,只是她需要给肚子里的孩子一个正当的名分,实则上这一切都与他无关。她重新来到他身边是为了报恩,离开也仅是为了报恩。
  那些个人的,见不得人的情感,在报恩的过程里尽数给了他,但在这一切之后,就是她对自身情感的压抑。
  他猜想自己或多或少也许有为解萦圆了一个少女的梦,虽然这一切一定会被她认为是他的怜悯,他的施舍,毕竟他也这么看,怜悯与施舍没有什么不好,他对她的恁般情感,不差这两样,偶然让他们占了主导也无妨,况且这件事本身,也是他一直以来的心愿。
  可是他又怎会想到,解萦竟会如此快乐呢?
  明明进洞房之前,她还是平常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在院子里同自己取女儿红,又有点感怀身世的意味,他知道这个女孩孤苦,跌跌撞撞长到现在,其实也只与他一个人建立了亲密的连接,以前是那么想让她被众人所偏爱,后来发现她只对自己一个人使劲儿,抗拒之后,也就认了,毕竟除此以外,他又能拿她怎么办?
  他有担忧会否因为彼此之间的情事过多,过分熟稔会降低了自己对她的吸引力,他们之间的洞房会才成了一场彼此尽兴但又例行公事的寻常,可他的小姑娘告诉他,没有。
  她的身上带着自己从未见到的恭谨与敬重,而他终于彻底袒露在她眼前,小姑娘呈现给自己的状态,只有欣喜若狂。
  明明他是个早就被她玩弄的不能再开的贱坯子,可她的心里,只有欢喜。
  他低估了那被她深深掩藏在平静外表之下的真正渴望,虽然他早就摸清了她的本性,解萦对他的感情,言谈流露出一分,举止坦露出十分,可她真正的火热,是千分万分,一度对他的迷恋要借着情事才能抒发,现在他赠与她的欢喜,让那心底的千分万分开始迸发,隐藏在心底的暗流里,她如此深爱他。
  解萦爆发的气力渐渐消失殆尽,恢复了平素小猫似得做派,君不封长久地凝望她,解萦被她盯得双颊绯红,他大笑着将解萦拥入怀中,小心翼翼拭掉自己的眼泪。
  过往总是想着牺牲一下自己成全他人心意,所以他最不会的,就是如何表现自己的心意,遂了自身的心愿。从前想她不懂自己的感情,现在他明白,那是因为当时他做的不够。
  解萦的情感能量是双刃剑,刺痛他人也在毁灭自己,他要付出的是她的叁倍乃至更多,才能抵消她对自身的自毁伤害。
  无须顾忌。
  他这样告诉自己。
  把心底深藏的,羞于见人的姿态和依赖都显露给她看。他们自始至终都是一家人,生分的始终是他。
  解萦还在他的怀里犯着痴,他却捧起她的手腕细细亲吻,解萦瞪大了眼睛,仍是懵懂。他心头一热,就着她细嫩冰冷的手掌,一路下吻。他的小姑娘很乖巧地躺在他的身下,眼神始终不移开他。
  此刻她给予他的,一直是初心里最单纯炽热的依恋和珍惜,他品察到了。
  晏宁在他拜堂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解萦身子发虚,要等到胎儿稳定之后才可行房,他一直记着这话,故而只是亲吻抚摸心上人的身体,又如过往般口手并用让她快活一番,便牵着她的手,自己缓缓躺倒她的身下,任她采撷。
  适才的一番狂浪让解萦已经有些倦怠,大哥在她身下,手却把着自己的脉门,缓缓给她体内渡真气,这点真气入体,她又恢复了些许精力,可以由着心性胡作非为。
  大哥一直乖顺地躺在她身下,双眸里满是对她动作的追逐,像是给她一个安心的信号。解萦突然意识到,今日的大哥,不似过往扭捏。
  不再扭捏害羞的君不封,让解萦很快迷了心智。毕竟是经历过囚禁时期的情事,她当然记得那个顺从躺在自己身下千疮百孔的灵魂,每次临幸都是一次酷刑,她学不会,也没办法对他好。自己有心时,他却开始无力,重新开始后,他抹不下面子,虽然被她已经开发的食髓知味,到底脸皮薄。
  可现在与自己是正式夫妻的大哥,不一样了。他不再掩饰自己蓬发的欲望,就像他不再掩盖他对她深深的依恋,而这一切还有别于他曾经为了讨好她而故作的放荡,现在的快活是他沉湎于她给予快乐的作证。
  君不封不愿让解萦劳累,情事快要入正题,便将床边的衣物盖到她身上,搂着她的身体,让她在自己身下,而他小心翼翼,扶着床铺,在假阳具上起伏,不时探身向前,与解萦恣意接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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