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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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棠看着他,看着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却身姿修长,彬彬有礼。一身的白衣,墨发半披半散在身后,发髻一根玉簪,坠下两根白色发带,风流俊雅。
  唇角更是微弯着,始终带着一抹笑。
  只是那双眉眼……
  苏棠一怔,那双眸微挑,有几分媚意,竟有些像郁殊。只是一双剑眉,为他添了沉稳周正,不似郁殊那般张扬放肆。
  “这位公子……”
  “在下梁忆抒。”男子拱手行礼道。
  梁忆抒?
  苏棠皱眉,可看着眼前人,她突然道:“昨日是你跟踪的我?”这种感觉很是相像。
  梁忆抒仍淡雅笑着:“正是在下,若给苏姑娘带去不适,在下便先赔个不是。”
  苏棠再未多言,只道:“你来找我,有何事?”
  “和靖成王郁殊有关。”梁忆抒顿了下,“他不肯见我,在下也只好出此下策,来找苏姑娘了。”
  “你究竟是何人?”
  梁忆抒沉吟片刻:“若论起来,我大抵算是他的……弟弟。”
  “什么?”苏棠诧异,她从不知郁殊竟还有个弟弟。
  梁忆抒笑意敛了几分,而后徐徐道:“家母临终才告知的,我此番入京,也并非攀龙附凤,只是想完成家母遗志。”
  “遗志?”
  梁忆抒眼中似是追忆:“家母曾将郁殊抛在京城……”
  苏棠安静听着郁殊的过往。
  郁母那时被追查,带着孩子根本无法逃出京城。
  所以,她将郁殊弃在了京郊。
  幼时被抛弃,郁殊一人孤苦伶仃长于破庙之中,受尽寒苦。
  后来,郁母在他乡遇见了梁忆抒的父亲,与梁父相处时日长了,便喜结连理,生了梁忆抒。
  忆抒,忆殊。
  细细说来,不过三言两语,可年幼的孩子在这十余年中遭受什么,谁又真的知晓?
  苏棠怔怔立在原处,郁殊近乎自厌的毁自己的身子,曾万般嫌恶对她说:他本就是污浊秽地的野狗,还有被屈辱的过往……
  “我无法替他决定,他是否该见你。”苏棠看着梁忆抒,她没经历过郁殊的苦痛,也做不出替人原谅这种荒唐事来。
  梁忆抒了然,安静笑了笑,刚要开口说些什么,便见一辆马车朝这边疾驰而来,伸手护着苏棠躲到道边,方才道:“在下前来,并非奢求他的原谅,而是家母让我来……”
  他的话并没说完,便被打断。
  “棠棠。”郁殊从马车下来,本凉薄的目光在看见梁忆抒碰苏棠手臂的手时,添了几分怒火,大步走到苏棠身旁,将多余的手扇去,顺手解下大氅披在她肩头,“都腊月中了,还穿的这么单薄?”
  说着,他攥着她的手便欲离开。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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