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裙下臣 第4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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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涣不敢想。
  可他却忘了,换做是旁人的救命之恩,姜妁是万万不可能带着他一同跑路的,她只会在权衡利弊后把那人抛下,那人的生死只看天命,能活着她便千恩万谢,若死了她便金棺厚葬。
  能得她如此偏待的,也唯有他容涣一人罢了。
  姜妁听见这一句‘两清’登时勃然大怒,冷笑着反问道:“你要与我两清?你再说一遍?你要与我两清?”
  见姜妁如此动怒,容涣有一瞬发蒙,他不是已经遂了她的心愿,她怎么又生气了?
  容涣越不说话,姜妁便越觉得他心里有鬼。
  她却是个泼皮无赖的,先不说她才堪破自己心中遮掩了两世的迷雾,就是没堪破,她也不会允许容涣与她‘两清’。
  她改变主意了,她才不要什么‘两清’,她要和容涣两个人抵死纠缠,谁生二心就杀了谁。
  意识到姜妁误会了他的意思,容涣连忙解释道:“臣的意思是,殿下不必为了区区小事委屈自己。”
  姜妁愣了一下,明白过来,整个人都气笑了:“本宫是那种‘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便以身相许’的人吗?”
  “换做旁人,他就是救本宫十回八回,就是为本宫死了,也不值本宫为他以身相许!”
  容涣并不笨,只是爱故生忧,爱故生怖,他太爱姜妁,太过小心翼翼,因此,连做梦都不敢想有一天,他可望不可即的月亮会对他施以垂怜。
  “殿下,是臣想的那个意思吗?”容涣一连眨了好几下眼睛,面上竭力维持的平稳,唇角却控制不住的往上翘,欣喜又从他眼睛里跑了出来。
  “走开!你不是要与本宫两清吗?速速离本宫远些!”姜妁面上还带着愠怒,却也没当真推容涣离开。
  姜妁生来就是个恣意的性子,肆意留情,但却绝口不提爱字,或多或少是受了白菀和建明帝的影响,心里喜欢的不得了却难得开口。
  比起说,她更愿意直接做。
  在容涣扶着她的肩膀,谨慎,试探着将唇角印在她脸上时。
  姜妁抬手挑起容涣的下巴,对准他的唇,落下一枚诉说爱意的吻。
  两个人身上都带着伤,便少有的克制着,你挨着我,我挨着你,亲亲蜜蜜的挤在一张床上。
  姜十五进来时,瞧见湘妃榻上的人没了影子,脚步便慢了下来,隔着屏风道:“殿下,素律送了信回来,您可要看?”
  她等了片刻,里头响起窸窸窣窣的穿衣声,随后容涣趿拉着软底鞋走出来,接过信时还朝姜十五笑了下。
  姜十五眨眨眼,只觉得容涣好似有什么不一样了,却又说不上来。
  姜妁被容涣搀起来,靠坐在床头的迎枕上,接过他拆开的信。
  如今,姜妁他们仍旧还在宁州地界,只是那些欲盖弥彰的医馆一夜之间通通不见了踪影。
  素律初初得知姜妁坠崖,常冬羽重伤昏迷时,便耐不住要往宁州来,却被明铎安抚下来,却也始终没有放下心,一日三遍的传信来问姜妁他们的消息。
  在寻回姜妁后,姜十五便给她去了消息,如今回的,除去素律占了半张纸的关心,还有济州的情况。
  “济州知州陈安泰滞留济州的消息是假的,素律他们到了济州才发现,陈家一家老小全死了,唯有陈安泰不见踪影,明铎他们几乎将济州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见他人影,要么是死了,要么是躲去别的州府了,”姜十五默默道:“只是隐约好像有旁的人也在找他。”
  姜妁面色凝重的将信纸放下,信中写着,济州的情况和绛州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陈安泰一家却不知死于谁人之手。
  既然陈安泰跑了,说明其他几个知州估计也是凶多吉少,但偏偏还有人追着他不放,最大的可能便是,陈安泰手里握着什么要命的证据。
  “宁州如今是什么情况,”容涣掩唇轻咳,问道。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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