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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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哟冤死我了!炮儿,我是看旷儿笑我才敢笑的,你要炸也得先炸他啊!”
  章烬:“……”死胖子不自量力地跟谁比呢?
  他灌下一杯啤酒,斜了程旷一眼,然后把他手边的那杯端走,一口干了。
  **
  程旷之前没想过自己会谈恋爱,因而理所当然地认为,不管是暗恋还是早恋,生活并不会发生所谓的天翻地覆的变化。
  就好比杂毛儿拐到一只小母狗,它仍然还是一只瘸腿狗,不能飞升成哮天犬,依然要在坑坑洼洼的巷子里蹦跶,并且每天准时在梧桐树下撒一泡狗尿。
  但实际上变化还是有的。
  早晨程旷出门去学校,刚出楼梯间就碰到了章烬。章烬跨在单车上,对着后座扬了扬下巴,说:“上来。”
  六点半的小道上鲜少有人,他迎着春天湿润的风,对身后喊了一句:“程旷,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这话换作从前,烂脾气的学霸会直接跟该傻·逼动手。
  但今时不同往日。程旷说:“谁怕谁啊,炮哥儿。”
  章烬:“程旷!”
  程旷:“章俊俊。”
  “旷儿。”
  “炮哥儿。”
  章烬听见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单车从坡顶冲下去的一霎,心跳声从喉咙里发出来:“男朋友。”
  他的衣摆被风吹得高高鼓起,程旷心跳漏了一拍。
  “男朋友。”他说。
  章烬心里美滋滋的,愉快地吹了声口哨,觉得再没什么遗憾了,没想到很快他就欲求不满,并动起了歪脑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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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让炮哥儿过了三天生日这事儿……我感到十分骚凹瑞
  顺便替炮儿问候一下诸位:之前谁说我怂来着?……老子的意大利炮呢?
  第47章 “旷儿……我觊觎你。”
  十七八岁是个毛躁的年纪,总把青春的悸动想得很美,理论还没参透,就不管不顾地“执子之手”了。
  耗儿街小炮仗横冲直撞,会打架却不会谈恋爱。他把“谈恋爱”仨字儿掰开了琢磨,也没能开窍——就像他面前的物理试卷一样。
  新学期开头一段时间总是最轻松的,越往后越难熬。月考过后,联考、期中考,考试一场接着一场,课业负担有了“质”“量”并行的飞越。七班的孩儿们在新知识和作业堆里挣扎着,好容易冒出个脑袋尖儿想喘口气,结果白老狗弄来了附中月考试卷,占用体育课时间进行考试。
  章烬考试时心不在焉,脚踩在桌底的横杠上,将桌子往前挪了一点。程旷手里的题目刚解到一半,椅背忽然被人用笔帽轻轻地敲了一下。
  他后座那位男朋友压低声音说了两个字:“窗帘。”
  话音刚落,窗帘微不可察地晃了晃,章烬趴在桌上,胳膊肘抵着桌案,窗外的光线漏进来一点,光斑落在手腕上,血管的脉络清晰可见。
  程旷偏过头,伸手探进了窗帘背后,脑子还在继续演算答案。他以为傻炮儿要传纸条——上一节石韬的公开课,这位耐不住寂寞的章俊俊就传了好几张。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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