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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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倾狐疑的吃过一瓣,而后道:“这哪叫酸?怕你是忘了在娘胎时,见酸杏流口水的时候了。”
  提到酸杏,元朝反射性的打个冷颤。
  “不可能!”她道。
  苏倾闷闷的笑。
  入了伏后,宋毅结束了对明哥隔三差五的功课考校,开始带着他到各个官署内走动,每每还让些能力干将做相关职能介绍。有时候甚至会让那明哥在各个衙署待过一阵时间,熟悉其中职位职能,也跟随着官吏学习办差。
  宋毅私下教导他,要戒骄戒躁,虚心学习,仔细观察,便是小吏也莫要轻看,更要仔细琢磨其中人情世故。
  待入秋后,他便开始带着明哥频频拜访故交,之后更是特意带他拜访了颇负盛名大儒,并让明哥拜他门下。
  明眼人都瞧见,这宋国舅是在历练明哥,只怕将来是要侄子接他的衣钵,甚至是不是有旁的深意,都不太好说。毕竟那大儒可是有经纬之才,在读书人中的威望极高的,世人都说他做帝师都绰绰有余。
  朝堂这一年来颇有些波谲云诡的意味。
  自打那宋国舅病愈至今,朝堂上的氛围就隐约有些不对起来,最为明显的就是,那宋国舅愈发明显的对人对事的严苛态度。如今众臣上朝犹如上刑,真的是跋前踬后,动辄得咎。
  而最难熬的只怕便是那圣上了。那宋国舅不仅牢牢把着权不放,如今对圣上也没了之前的三分敬。他们这般瞧着,国舅与圣上几乎不分前后的上殿、落座,朝堂上国舅发号施令,圣上愈发保持缄默,不由令人暗下琢磨,这般情形,颇有些二圣临朝的意味。
  他们也不敢说出来,只是瞧着这一年来宋国舅的频频动作,总觉得他这是在传达着什么信号。
  苏倾这日从茶楼回来后,一直心神不宁。
  夜里,待两人洗漱后上了榻,苏倾就试探的问他:“从前我在市井中就听人提起,大人与圣上一同上殿,接受百官跪迎,也同圣上一道,南面向臣?”说到这,她不免斟酌着字句又道:“这般……会不会令圣上及百官多想?”
  佩剑上殿,南面向臣,接受百官跪迎,撇开圣上独自发号施令。种种此举,当真张狂,行事作风堪比曹操了。苏倾难免心惊,臣子做到这般地步,只怕不进则退了。
  从前的她不怎么关注他是圆是贬,行事作风又是如何。可经过那一场惊心动魄之后,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他对这整个护国公府意味着什么,对元朝意味着什么。
  除了他,没有人能护得了她的元朝。他在,元朝固然安好,他若轰然倒下,元朝的性命前程就捏在旁人的一念之间。所以她比任何人都希望他能长长久久的安好。
  宋毅听出她话里隐藏的担忧,不免冷哼了声:“是不是又是那月娥对你瞎噘噘了?爷都说过了,少与她来往,她可教不得你好。”
  “你可莫要胡乱牵扯旁人,都是我自个听来的。”苏倾皱眉:“你素日行事又不收敛几分,朝堂市井哪个不知你宋国舅的威名?”
  宋毅闻此,忍不住轻扬了眉眼,笑道:“你才知你家大人威名?”在苏倾冷眼瞪他之前,又道:“放心,爷心里有数。再说为何要收敛?爷在他们姒家人的威压下收敛了半辈子,现在整个江山都是靠爷给稳下来的。”
  说到这,他颇有些矜傲,嗤声:“想当初,若没爷率兵勤王,这江山姓谁名谁还尚未可知。若爷苦哈哈的勤王一场,还要憋屈的收敛,倒还不如当初随了那谁的建议,在两江称王得了。”
  苏倾越听这话越不对,愈发觉得他在向历史名人年羹尧靠拢。
  想了又想,她斟酌着字句提议道:“可总要顾忌着些吧。毕竟人心难测,总有些眼红嫉恨的,咱在明处,旁人在暗处……”
  “谁敢。”不等她说完,宋毅就打断,冷笑:“哪个敢伸手,爷剁了他爪子。”
  又按住她的肩强将她塞进被窝中,颇有些霸道的令她睡下,不许再胡思乱想。
  苏倾知他听不进去,就索性闭眼睡了。
  待苏倾沉沉睡下,宋毅慢慢睁了眼,盯着帐顶兀自琢磨。
  他对明哥不太满意。
  明哥悟性倒勉强算可,但性子却委实令人失望。他太缺乏锐性,做事总是瞻前怕后,畏首畏尾。谨小慎微固然是好,可若过了,那就容易演变成优柔寡断,将来必定错失良机,难以进取。
  而如今他们护国公府已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之态,若不进,便只能退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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