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我和前夫都重生了 第29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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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先是一双眼淡定地打量了吕清霓她们,而后很肯定地对身边的双青和伙计说,“勿生气,这些估计是从不入流的人家出来的粗鄙人。她们没有规矩没有眼界,我们不能和她们一般见识。”
  可不就是粗鄙不入流吗?前世大家的名作不识,当世名流的画作也被贬为一文不值。
  季初的声音没有刻意压低,清清亮亮地如同玉珠落盘,听到的人都不由莞尔一笑。本来嘛,来逛画馆的人无一例外是喜爱风雅的读书人,画馆里面悬挂的画作他们岂能看不出功力深厚。
  尤其里面一些传世的名作让他们如痴如醉欣喜若狂。结果,被人贬作了一文不值,莫说一百两银子,便是五百两也买不到。
  “季娘子说的不错。粗鄙之人眼盲耳瞎,自然识不得名家名作。这幅画乃是当世竹石山人的大作,他若知晓小儿也能画出,定是要请教这位姑娘的。还有,这幅画,若没看错,是前世觅砚法师的真迹,可值千金。姑娘先前言一百两便能买到,不若某给姑娘五百两银子,姑娘可否帮某买上五幅?”
  画馆走进一身形颀长的男子,眉眼疏落,宽袍大袖潇洒。正是季初心心念念的沈听松。
  闻言,季初弯着眼睛有些忍俊不禁,过后又有些感慨,她和沈听松前世每一次有缘的见面,无一不是他挺身而出帮她。
  这辈子,倒也是没变。
  第四十二章
  沈听松的容貌虽不如聂衡之俊美, 但独有一番风骨在内,再加上隐隐矜贵的气度也非常人所能及,一开始吕清霓等女子看晃了眼睛。
  但很快听懂了他话中的贬损又不带一个脏字后, 自诩身份高贵的吕家贵女怒了, 不过就是一个穷书生也敢嘲笑她粗鄙。她脸色一冷,指着季初和沈听松的鼻子欲要再骂,周围此起彼伏地传开了哄笑声, 又有人小声嘀咕吕家的家风不敢恭维, 吕通判本也就是阿谀奉承上位。
  吕家在潞州行事嚣张, 识得吕家姑娘的人不在少数, 当然不满他们行事的人也很多。
  “腹中没有笔墨,可不是小人行径才做了通判,吕家从前也不过是个土财主。”
  “听说是使了银子才从朝中买了官职, 怪不得教导的女儿上不得台面。”
  “唉, 世风日下,不可说不可说啊。”
  细细碎碎的嘲笑声涌入吕清霓的耳中, 她脸上青红交错, 还从来没有出过这般的丑,胸中憋着一股怒气,恨不得立即让父亲将这些人全部抓起来。可吕清霓到底还知道一些轻重,她可以言语上给季初以及这些读书人难堪, 但一旦动了真格, 父亲头上有一个葛知州不提,季初父亲的故旧也不是好惹的, 还有这些人的口诛笔伐……
  “姑娘, 可还要买画?”季初笑眼弯弯地望着她, 脸上的小梨涡若隐若现, 可人的很。原来眼前是吕通判的女儿,上辈子她们之间没有任何交集,不过吕家和她之间却是有不小的仇怨。
  吕清霓却觉得这笑意分外的刺眼,连同梨涡也丑陋无比,她涨红着脸狠狠瞪了季初一眼,“我们走。”
  她本来是要奚落一番季尚书的女儿为昨日自己被定北侯嫌弃出气,结果自己反而被言语嘲讽了一顿。五分的怒火上升到了十分,她已经决心不让季初在潞州城好过了。
  明的不成,那她就来暗的。她母亲胡氏出身大家,旁的不说,整治父亲妾室的阴私手段一流。
  反正她外祖父一家对季家厌恶至极,说与母亲听了,她也定站在自己这边。
  吕清霓愤而离去,季初看着她的背影以及身后的一大群人偏了偏头,该来的总会来,虽然不知吕家女上门找茬是为了何事,但吕家她必须早早应对。
  “这是吕通判的女儿,娇蛮不必理会。可她母家姓胡,胡家可能还会生事。”沈听松走到她的面前低声为她解释,很奇怪明明他们二人是第二次见面,他的语气却如此熟稔。
  季家当年和胡家之争一度曾传到了平京城,与季初父亲季尚书相识的沈听松自然知道旧事。沈听松这是在提醒季初要小心胡家,季尚书不在了,他看到身形单薄孤孤零零的季初总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来。
  “多谢沈公子方才相助,沈公子说起胡家,想必也知道些内情了,可否告诉我?”季初先是向他道了谢,之后很自然地请他坐下,斟茶,以手托着腮,听他又一次说起季家和胡家的往事,神色认真地不行。
  此时两人都不觉得有任何不对,即便明面上他们才认识两日,即便季初没有和沈听松说过她的父亲是季尚书,即便沈听松也没说过他和季尚书相识。
  “数十年前季家和胡家两家在潞州关系匪浅,亲如兄弟,闹崩的原因在于一桩儿女婚事。”沈听松接过她手中的热茶,透过氤氲的热气淡淡看了浅笑的女子一眼,而后垂下眼眸与她娓娓道来,“季家有一女嫁到了胡家去,本是秦晋之好,不想数月后季家女离奇身死。胡家隐瞒,季家女的婢女跑回告知了季家人。原是那胡家子身边有一外室,身份上不得台面,一直养在外面,季家女发现大闹,胡家子失手将她推倒撞到了后脑,季家女当场死亡。”
  沈听松又饮了一口茶,继续往下说,“真相揭露,季家直接打上了官衙,胡家死死哀求,最后胡家子被判流放。”
  “一命还一命,再说那人本就骗婚在先,被判流放没什么不对,反而还轻了呢。”季初重复了上辈子的说辞,然后就看到沈听松扬眉轻笑了一声。
  “不错,这并无可以指摘的地方。事情若到这里结束季家和胡家也不会结仇了几十年。”沈听松一笑,沉静的面容多了几分生动,“怨就怨在胡家子外室腹中还怀着一个孩子。外室虽没有直接动手杀死季家女,但她却从此事中脱不了干系。按律,她被判收押两年。胡家上门也求了季家放过外室,但那个时候季家丧女正在气头上怎么肯罢休。于是,外室进了大牢,不到两月就没了孩子。偏偏,胡家子娇生惯养忍受不了流放的艰苦,走到半途病死了。胡家死了儿子没了孙子名声也坏了,数十年间的儿女婚事都不顺心,便从此与季家不死不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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