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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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意浓愣了一下,她什么话都没说,起身拉开车门就蹦了下去,外面的天色已经看不清稍远距离的人影,她便只能大喊,“陈君诺,听见我了吗,陈君诺!”她一直喊,生怕那人找不到她,喊着喊着声音便带着点儿哽咽,突然被一个猛力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别怕,是我。”
  ☆、第49章
  “别怕,是我。”
  许意浓抬眼便看到那张略微带着狼狈的脸,头发已经被吹乱了,发梢和睫毛上还挂着雪花,这长长的车阵四五个小时了都没有动一下,不知道他到底是从哪里过来的。许意浓鼻子一酸,眼睛一热便趴在陈君诺的怀里哭了出来。陈君诺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听到她堵在路上,车里连暖风都没有,他便不能再等了,叫了向东就开车奔过来。这种恶劣的天气,不能走高速,走国道更艰难,而进了村子,那路况就更差了。无奈高速路下面是一片果园,这位都没怎么进过农村的少爷不得不踩着泥泞穿过园子,在从下面爬上来。
  陈君诺抱着许意浓,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哄她,拥她入怀的时候,就觉得寒气从里透出来。他摸着她身上那件单薄的大衣,“不是说穿着羽绒服出来吗,这件哪来的?”
  许意浓抬起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摸脸,“周晓年她怕冷,就给她了。”
  陈君诺眉头一蹙,有些不悦了,“就你不怕冷。”说着便把自己的围巾摘下来给许意浓围上,又握住她冰凉的手,帮她搓暖,为她呵气,可是拿手还是凉的厉害。陈君诺索性解开大衣的扣子,把她整个人都纳进来,“抱着我,暖和。”
  周晓年透过窗玻璃,借着车灯的光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百转千折,五味杂陈。陈君诺当真是个少爷的,娇贵的很,那时候他总是嫌自己手脚冰凉,不让她往身上碰。那时候她总是嘲笑他,比女人还怕凉,不吃冷饮,不下水,可是他现在却用自己的体温给另一个女人暖手。
  周晓年别开脸,却看见整个车上的人都在看车外两个人在秀恩爱,个个脸上都是一副看戏的表情,是不是还发出啧啧的赞叹声。周晓年心下也不得不承认,他们看起来很相配,一对璧人,天造地设。
  这对她而言真的是有些讽刺了。
  向东因为搬着东西所以上来的晚一些,或者说他没有陈君诺那么拼命的往上爬,向东敲了敲司机的车窗,“给你们带了一大桶油,还有一些吃的,帮忙到下面拿一下吧。”
  这车上的人可是饿了一整天了,一听有吃的便都跳下车来,跟着向东翻了栏杆就下去了。许意浓看着他们开心的样子也终于笑出来。陈君诺揽着她的肩,“带上你的东西跟我走,我们回家,这路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通呢。”
  许意浓抿着嘴笑,愣愣的点头,“我去拿我的东西。”说完便向车子跑去,可是跑了两步又停下来,“我们把周晓年也带着吧,她身体不舒服,恐怕也熬不住。”她虽然没有痛经的毛病,可都是女人也能体谅,看周晓年煞白的脸色,额头上的汗珠便知道真的是难受死了。
  陈君诺有时候觉得许意浓真的是一个很矛盾的人,她明明很介意自己跟周晓年的关系,可是却在这个时候偏偏要带上周晓年,不知道该说她善良还是傻。
  许意浓见陈君诺没有反对便上车收拾了自己的东西,顺便叫上了周晓年。若不是因为这该死的例假,恐怕就是把刀架在脖子上,周晓年也不会答应跟着这两个人走。她从车上辅一下来便见到蹙眉的男人,她礼貌的点了一下头,“谢谢陈总了。”
  “还是痛经?”陈君诺见她那副样子便猜到了。
  周晓年愣了一下,也感觉到许意浓扶着自己的手紧了一下。
  陈君诺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走吧。”说着便在前面带路。周晓年的身子本来就虚弱,偏偏又穿了一双高跟鞋,这路这般难走,还没有翻护栏,她便打退堂鼓了。许意浓向她伸出手,“没关系的,我们慢慢走,不怕,都是土,摔一下也摔不坏的。”
  周晓年的犹豫让陈君诺有些不耐烦,许意浓的脸又冻得通红的,身上还只穿着一件羊绒大衣,若知道她这般助人为乐也便从家里再给她带一件大衣来。他走上来看着周晓年,“你跨过来,我背你下来。意浓穿的少,我们别磨蹭了。”周晓年心底泛起了一点儿火花骤然便被扑灭了。他现在的一举一动都打上了许意浓的烙印,哪怕是背另一个女人都是因为怕自己的老婆被冻坏了。
  这让人嫉妒的幸福啊,这原本是应该属于她的呀。周晓年的心突然有些失衡了,许意浓抢走了属于她的幸福。
  许意浓看着陈君诺背着周晓年艰难的踩着泥泞下来,她有些担心他脚下,一直都在旁边护着,因为不想他太费力便在后面托着她的臀。这一段路着实不短,三个人走了小半个小时才看到停在村路上的那辆越野车。陈君诺把周晓年放下来,“你们先上车暖和吧,我找找向东。”
  “我跟你一起去!”许意浓蹿上来,“路不好走,我给你打手电。”
  陈君诺回头看着鼻子已经被冻的发红的人儿,突然就笑出来,他轻轻的刮了一下许意浓的鼻子,“我就打个电话,不用手电筒,真傻,快上车。”
  许意浓抿着嘴笑,很用力的点了点头。她回身便看到周晓年拉开了后排的车门,心中顿时有些不悦,她想了想就上去坐在了周晓年的旁边,“周制片,你好点儿没有?”看着她把自己裹得跟粽子似的,许意浓又有些心疼,想恨又恨不起来了。
  没过一会儿的功夫,向东便回来了。陈君诺看见两个女人较劲都坐在后面,自己便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心里却也有些忧虑,刚才他背着周晓年,也不知那个傻丫头会不会又想歪了。车子在村路上颠簸前行,都快把许意浓的肠子给颠出来了,如此她便更加珍惜陈君诺的到来,她看着前面人的侧脸,那么坚毅,那么英俊,就是这么一个人,在一个风雪之夜,只为她一人而来。
  车子上了国道便平稳了一些,大概四十分钟的时间便进了市区,陈君诺回头看着周晓年,“你现在住哪里?”他语气平顺,听不出什么情绪,这倒是让周晓年的心更加的痛,他到底把自己放下了,即使自己那时候一走了之,留他一个人在困境中挣扎,此刻他也便是这般平静的面对自己。周晓年的眼睛有些热,她用力的咬着牙才把眼泪忍了回去,她勉强的挤出些笑容,“送我去芙蓉新苑。”
  陈君诺没说话,走到市中心的时候便叫向东靠边停了一下。许意浓有些好奇,便看着陈君诺进了路边的药店,回来的时候便塞了两盒药到周晓年的手里,“自己要会照顾自己,还是去找中医调理一下吧。”
  把周晓年送回家,陈君诺便把向东也支走了,他坐到了许意浓的身边,他抓起旁边人的手,还是冰凉冰凉的。他眉头微蹙,“你还真是个捂不热的人。”说着便捧着她的手在嘴边给她呵气,“是不是冻坏了,刚才看见你的时候,鼻子和脸袋儿都是红的了。你这也是烂好人,把衣服给别人,把自己冻成这样。”
  “我就烂好人,我再烂也没背着她,也没给她买药啊,陈君诺你还真是二十四孝前男友。”许意浓事后经常会检讨自己漫天飞醋的恶习,可是那个时候她就是控制不了,看到陈君诺去给周晓年买药,看到陈君诺送周晓年下车时,那女人的眼神,她真是恨不得上前把周晓年的两颗眼珠子给挖出来。
  陈君诺先是板着脸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又笑出来,他把许意浓揽进自己的怀里,“你还真是个醋坛子,什么是二十四孝前男友,亏你想得出来,还是想想晚上吃什么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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