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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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初刚刚封官时,也是七品编修。”少年意气风发,刚刚二十出头的年纪,只觉得天下无一处不可去。
  “然后我认识了我的挚友,我两志趣相投, 常常聚在一起,不过他忙碌的时候更多, 难得才能碰头。”
  “父亲,我能猜猜你的挚友是谁吗?”
  曾丰年毫不意外,“你这孩子.....”总是那么机智,从一点痕迹里发现东西就去验证。
  “好奇心害死猫啊, 得不到答案我就会一直想知道。”他在纸上写下一个“祁”字,得到曾丰年的点头后,就烧掉了那张纸。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也不算太久吧?”曾湖庭理清思路, “便是之前在府城父亲告诉我为什么不能在为官时,我就在收集此事的信息。能够波及到好友的大事件,只能是十年前,祁元帅在北地大败,连丢三城的事件吧?”
  即使时隔多年,曾丰年听到祁元帅三个字还是会震动,浮现一张英姿勃发骁勇善战的面容。他按住自己抖动的右手,“不错。”
  曾湖庭连忙扶住他,刚一说起就激动成这样,可见感情之深厚。
  “当年的事别有内情。”
  曾湖庭理所当然的点头,“那当然,我查过祁元帅的生平,他二十岁千里单骑生擒孰束人的小队长,三十岁大败孰束大军,是个身经百战的元帅,怎么可能会在一次小小的战役中了埋伏,然后引的全军死伤一半呢?”
  “没错,我也怀疑这个,”曾丰年道,“当年祁元帅被押解回京,我曾想办法去天牢见过他一面。他在我质问时什么都没说,只让我早日离京。”
  “再然后就是他在天牢中畏罪自尽的消息。”一说到这里曾丰年又激动起来,“他这种性子,遇事宁愿同归于尽也不会自杀,我不信!”
  “同时,看在往日的军功上,圣上对祁元帅的家人既往不咎,并不降罪。但是祁元帅的独女在卖掉宅院遣散仆人后就此失踪,对不对?”曾湖庭说出自己的判断,同时伸手往庭院中一指。
  院子里,小四正在跟祁月明一起摘菜,小四欢快的哼着歌。
  “连这个你都发现了。”曾丰年叹道。
  “难道不是父亲你故意漏给我的?祁姑娘身手不凡也从来没有遮掩过,而父亲你难得对一个陌生姑娘如此上心,经常让小四带着一起。”曾湖庭顿了一下,有些尴尬,外人都说过闲话,说那是不是童养媳。他听后只好假装没听到。
  “不错,这是挚友的遗孤,我怎么能不照看?我甚至不知道她一个小姑娘怎么熬过头几年的。”亲朋不能投靠,故交不敢相信,只能漫无目的漂泊着。
  “我知道了,日后会加倍留心这件事,如果有证据一定会想办法保存下来。”甚至可以想法借调去刑部,查探当年存档。
  “这些倒也不重要,保全自身。”曾丰年摇头,“我说这件事不是想让你翻案,而是让你小心一个人。”
  “谁?”
  “当朝的七王爷!”曾丰年一字一顿,“七王爷年纪比圣上小近二十岁,七王爷是嫡出,如果不是岁数太小,皇位哪有当今的份儿?”只可惜已经定下当今的太子之位,七王爷才出身,慢一步,步步慢。
  “当初那场大战,七王爷是监军,正是他力挽狂澜才没让大军全军覆没。”曾丰年冷哼一声,“从来没出过京城的王爷,来救身经百战元帅的场?戏文里都没这么唱的。”
  “这样说的确有些不对劲,但光凭这个也没法说七王爷什么吧?”曾湖庭思考。
  “单凭这个的确没法说什么,但是,七王爷的门人手下,这些年在各州郡敲诈各家商户,逼着他们让出份子,总不能说没什么?远的不说,曾经的府城首富叶家就被敲诈过.....”
  “叶家?”曾湖庭追问一句。
  “是,最后叶家当家釜底抽薪,送自家女儿进了宫里,有人在宫里说得上话,七王爷才收敛了些。说起来还跟你有些渊源,那叶家女是在状元牌上挂了花名,才被圣上看中的.....”
  一瞬间曾湖庭有些无语,他不知道叶家女多大,总不会超过二十。而圣上....依他殿试所见,五十往上吧?
  不过一个图美色,一个图权力,总归是等价交换......
  “总之在朝堂上,七王爷和他那一派的人,你都要小心.也许是我多虑了,他要招揽也是找内阁大臣,怎么会来找你这个新出炉的状元呢?”曾丰年摇摇头。“很多人试过告七王爷的状,圣上留中不发,还特意赏赐七王爷以作安抚,七王爷甚至知道上奏折参他的名单,已经没人再去捋虎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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