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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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斯舟洗过澡,打算到露台花园抽支烟再睡,刚走出客厅就听见花园另一头传来阮绥音的话音:“谢瑜是个疯子,你也要跟着他一起疯??你怎么营销我我都无所谓,可不是所有人都是你拿来炒热度的工具…”
  傅斯舟没再走上前,只是站停在原地,他一时都没能分辨清楚阮绥音在跟谁通话。
  “他只是一个保镖,他不想也没道理要承受这么多人突如其来的关注,你知不知道这会给他造成多少麻烦吗???”
  “段奕明,我没要求你别的,只要把有关他的热搜和视频撤了好不好?以后也不要再拿他来营销,不然我立刻罢工,你知道我会的——”
  “他为了一个保镖,用罢工来威胁段奕明?”梁亦驰有些诧异地问陈帆。
  陈帆点点头。他还记得那晚公司的公关部门亲自把阮绥音和保镖炒上热搜,又紧急把热搜撤下来。
  “没什么出奇,”楚宴开口,“别忘了,阮绥音可是个会为了闯进他房间的私生粉求情的大圣人,非要说他有什么缺点,那恐怕就是太善良了。”
  陈帆不敢苟同,因为阮绥音这个人实际上很极端,他可以为爱他的人(也包括畸形的爱)付出一切,但不爱他的人在他眼中或许还比不上脚底的一粒沙。
  “段奕明的确是个不折不扣的商人,在这样的一场闹剧里,他想到的竟然是借着闹剧顺势而为,给阮绥音炒cp营销。”梁亦驰转着手里的笔,饶有兴致道,“但从你之前的叙述来说,他又似乎对阮绥音百依百顺,在你看来,他们之间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呢?”
  陈帆对这个问题沉思许久,才勉强找到一个形容:“大概是朋友之上的关系。”
  “所以他们很亲密?”梁亦驰追问。
  陈帆不置可否,只说:“你们也知道,mercury曾经和段总有一次激烈的争执,这就能说明很多了。mercury从不会对别人那样,他在段总面前最任性,也最真实。”
  “那我们就来谈谈他们的那次争执。”梁亦驰说,“阮绥音为什么会不管不顾地在公司大发雷霆?”
  第0011章 夏天的玫瑰
  【不得不承认,看到傅斯舟将你揽在臂弯里时,我感到欣慰。
  他英俊高大、温柔体贴,我希望他能带你走出阴霾,拥有幸福,但同时,我又希望你不要爱上他。
  我希望你爱你自己,只爱自己,就像我爱你一样,我希望你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你自己幸福、幸福得快要死掉,就像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你的幸福一样,好吗?】
  述京正式进入了盛夏。
  那炽烈的阳光毫不留情地炙烤着城市时,整个亚联盟每一秒钟大概都有至少0.7个人在担忧:这样的天气,那最害怕阳光的阮绥音可该怎么办?
  为这件事,陈帆从出门去接阮绥音开始就惴惴不安。
  “这太阳可真毒。”陈帆对正在开车的保镖说,或者是自言自语,反正保镖先生不会回应他。
  不过陈帆想这位保镖大抵也很讨厌晴天,因为他身上有大片的烧伤,一到热天儿就会发痒发痛,更别提还要戴着那闷不透气的口罩。
  按响门铃,阮绥音过了约莫一分钟才出来开了门,看上去很仓促,因为他衬衫上的扣子错位了,发丝也有些凌乱,打开门让陈帆和保镖进来之后,他立刻转身回了房间,重新打整好才又走出来。
  其实他本可以让陈帆和保镖在外面等着,慢条斯理地弄好一切再出来开门,这样的行为对于他来说是合理的,反正陈帆和保镖不会催促他而三番四次地按门铃,更不会责怪抱怨他动作慢,他可以随心所欲一些。
  但他没有,他还是尽可能快地出来开了门,他没有把让别人等待当成是理所当然的事情,阮绥音偶尔会贯彻这种最基本的礼貌——在他有余力的时候。
  比之陈帆送阮绥音搬到这里来的那天,客厅里的陈设没有丝毫改变。
  甚至走到玄关时,他还特意嘱咐陈帆回去把客厅大落地窗前面的窗帘拉开,力求不在这栋房子的公共区域留下任何痕迹,像一个寄人篱下的租客。
  述京的夏天很残暴,离开打了空调的室内,热浪会猛地扑面卷来,人像被一条刚刚放在火堆上烤过的棉被包裹住,连呼吸都困难。
  保镖一手撑着伞、一手抵在车顶让阮绥音坐上后座,阮绥音瞧了他一眼,看见他额角的汗水在往下淌。
  保镖卸了伞,坐上驾驶座,刚刚系上安全带,肩膀突然扶上一只冰凉的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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