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2 / 4)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正如时序之前所说过的,蒙学的上班不比从前,除了功课压力增加外,便是课程种类和时间都倍增。
  以前在下班和中班时,每日在学堂待的时间也就三个半时辰,再刨去清早温书和中午用膳休息的时间,真正念书上课也就不足两个时辰。
  可自从升入上班起,课时增加了足足一个半时辰,只要一进学堂,便是排得满满当当的课程,从经文韬略到弓马骑射,甚至君子六艺、女子八雅,无不涉猎。
  学堂说是尊重学生们的意见,可以在六艺八雅中自行选择感兴趣的,可到了考试时,这加起来十几个方面,却总要一齐出现在卷面上。
  以前考得不好,无非是得夫子两句训斥,面上有些丢人罢了,但在上班,比功课更繁重的,乃是各种各样、涉及方方面面的规矩和责罚。
  上课走思者,罚。
  功课懈怠者,罚。
  考试退步者,还要罚。
  若有人觉得,考试退步要受罚,那就索性垫底,让成绩退无可退,借此免罚,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像考试退步了的学生,或许只会罚五下戒尺,那名次垫底的三人,则要受二十戒尺,若连续垫底,那便将垫底次数与受罚数累加。
  曾有人连续垫底了三次,被当众罚了六十戒尺,最后整个左手的掌心肉都肿了起来,莫说拿放什么东西,就是被风吹拂过,都要疼得龇牙咧嘴。
  在这种严苛的处罚制度下,学生们哪里还敢懈怠了学业,就算不想太过苛求自己,却耐不住总有比自己更努力的,若再一不小心被超过去……要命了!
  加上上班的侍讲和教习更为严厉,又都是在官学授课了好些年的、有经验的夫子,底下学生有一丁点儿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就连时归这种在堂上一向乖巧的,也因课上走神被罚过两次,两下戒尺落在手上火辣辣得疼,虽没留下过重的痕迹,可那种感觉,她再不想多受几次了。
  课堂上的状态或能人为控制,可频繁的考试成绩难免会有波动起伏。
  想当初,在第一次了解到上班的惩罚制度后,时归还好奇过:“难道所有人都逃不过责罚吗?我记得太子哥哥是不是也曾在蒙学念书,也被罚过吗?”
  同样为连续不断的考核搅得焦头烂额的周兰湘从书本中抬起头来,幽幽道:“可能要让你们失望了。”
  “皇兄他每次考试,只要参加必是榜首,上课那就更别说了,皇兄像是会走思的人吗?夫子们夸他还来不及,哪里舍得用戒尺。”
  “不像我,大大小小也是个公主,那戒尺啊,就没有一月能放过我的。”
  非要说,那便是学神的世界,从不会为考试烦恼。
  后来还是时序看不惯女儿逢考就心惊胆战,委婉与皇帝劝谏,蒙学上班的考核制度是否太严苛了些。
  又有太子在旁附和,这才让考核制度放宽些许,改成考试排名前十五者,无论是否退步,都可免去惩罚。
  正因此,才让时归从繁重的课业中得以喘息。
  可以看得出来,蒙学是想将所有学生培养成全才的,就像女子同样要学科举经赋,男子也逃不了捏着绣花针扭扭捏捏的命运。
  这些东西等出了官学,或再不会被学生们提起或用到,但至少要让他们知晓,是有此物存在的。
  当然,若有学生对某一门功课钻研至深,夫子们也是乐见其成,碰上双方都有意向的情况,就此拜为老师的情况,也常在官学中出现。
  只是时归并不在此列罢了。
  按照她最初的想法,升入大班后她的精力主要还是放在外面,学业功课什么的,只要能到中下就好。
  只后来为了她的掌心着想,才不得不多分出些精力来,打理家里家外之余,学业同样得看重些。
  如今再有三日就能与这间学堂告别,学生们窃喜过后,也难免生出几分唏嘘。 ↑返回顶部↑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