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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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跟我来。”
  吴叔恭恭敬敬地带路,直走到一偏僻院落,推开房门,榻上锁着一人,正是那日画舫之上,攀附苏遥的绿衣小倌。
  天光自窗外透过,衬得他面色苍白,整个人虽虚弱不堪,眼角眉梢却仍挂着一抹勾人的媚态。
  并非不经意的风流,而是风尘中待久后,洗不掉的魅惑作派。
  只是,不管神态如何变化,脸还是那张脸。傅陵于画舫瞧见他,一眼便认出了。
  吴叔点起烛火,傅陵于案侧坐下:“南松?”
  那人张张口,使劲清下嗓子,才勾起嘴角:“见过傅相。”
  傅陵淡淡一笑:“京中一别,许久不见。”
  南松似乎并无叙旧的意思,即便先前训练有素,一个大活人被饿上许多天,也要发狂。
  他只开门见山:“那日于舫上动了傅相的人,是我有眼无珠,傅相要杀要剐尽管来。我已离开太子府多年,您想知道的事,恐怕我答不上来。”
  傅陵闻言,只抬了下眼皮:“饿上两天,就是好说话。”
  南松一滞,又露出一丝苦笑:“我早已不是暗卫,藏于烟花柳巷,也只为保命。傅相早该知道,我是软骨头。”
  “好。”
  傅陵点个头,“我长话短说。第一件事,你离开前太子府后,有没有说出过前太子的任何事?”
  南松默了下,低低地垂下头:“傅相如今,连一句太子也不肯喊么?”
  傅陵瞧着他,却缓和了语气:“如今的太子另有其人。终究已成定局。”
  南松冷笑一声:“果然……”
  他抬眸,眼眶中却滚落一大滴眼泪:“傅相不必问了。我就是死,也不会害我的心上人。我虽因此被赶出府,却从未记恨过他。他是国储,是未来的天子,本就是我痴心妄想,从小陪着他还不够,还贪心,想要陪他一辈子……”
  傅陵不由心灰:“看来当年之事,终究查不明白。”
  事发多年,几家世族暗地查访,却到如今也未弄清事实如何。
  南松抬手抹把脸,又带起哗啦啦的锁链响:“傅相疑心我也是自然。当年我被赶出府不久,太子就……早知如此,当年我死在府中,也断断不会出来。”
  南松曾是前太子的暗卫,因魅惑主上而获罪。暗卫本就是见不得光的存在,更何况起这等心思。
  前太子心软,只把他赶出府。
  可谁料,后脚便遇今上夺位,南松也自此下落不明。
  风月场所最是鱼龙混杂,他大约也是自暴自弃,一时伤情,竟做起这等事。
  傅陵瞧他一眼,南松仍在低语:“……是我逾越,太子他对谁都好,也并非于我有意。可他眼中没我,却整日念着那个姓朱的贱人!月前我听闻她遭祸了,可见恶人自有天收,这样贪慕虚荣的贱人……”
  傅陵顿一下:“朱氏有无出卖前太子,并无实据。”
  南松一停,却依旧唾骂一句:“即便是没有,太子对她如何情深,她怎能辜负,转头就嫁于旁人?她知道太子的事,可并不比我少……”
  这昔年的恩怨,着实分说不清。
  傅陵由着他哭了一会子,平复些许,才提起第二桩事:“永王的小儿子,也是永王妃所出第二子,先帝最小的小皇孙,在京中时,你有没有见过?”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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