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他怀了龙种_18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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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歇承认他喜欢萧让,但也仅此而已,生活里有趣的人事太多,他并不执着于在一起。
  喜欢就默默放在心上,怎么做都是自己的事,心甘情愿并不苦,苦的是有所求,有所期待,他先前越线了,有所希冀,才会突然地……难过那么一下。
  云歇心下哑然,面上却仍是笑意浅淡,他自以为收拾好了情绪,却在萧让的话里彻底迷失。
  “相父,绝非如此。”
  萧让声音有些低沉,黑如点漆般的眸子里带着某种惊涛骇浪般的情绪。
  他倏然站起,脸色显得阴沉,他怕把人吓着了,尽量温声道,“等我几个时辰。”
  “你这是……”
  眼前的少年褪了往日戏谑抑或温润的遮掩,眸光熠熠生辉,锐得像剑又像狼。
  他微倾身浅抱了云歇一下,不掺半丝暧昧,一触即分的刹那,云歇听见他附在自己耳侧许诺:“最后一次等我。”
  云歇的心倏然就漏了一拍。
  萧让说完便离了大殿,健步如飞。
  临跨门槛,他顿了顿,倏然转身,冲云歇笑了下。
  他背后是低垂的夜色和静谧的月,衬得这笑格外晃眼,带着点玩世不恭。
  “相父,我虽满口谎言,但明日所言,字字皆真,若有半字虚假,天打雷劈。”
  云歇直觉他又要骚操作了。
  几月前皇帝天阉一诏石破惊天,几月后的今天,皇帝下了另一道诏,激起更汹涌的浪花来。
  张贴皇帝诏令的布告栏前,识字的不识字地围了个水泄不通。
  “张书生,这上面写了什么?”有妇女迫不及待地问。
  书生凑近细观半晌,大为动容,扼腕叹息:“陛下用情至深,竟不惜向天下人剖白自己。”
  “陛下于此诏上回忆了他同相国之间的往事,陈了他这情的由来。”
  书生指着诏上的一条条道:“陛下言,他幼时本该葬身火海,却天幸为相国所救,之后更是得其庇佑照料,无相国便无他今日,是以自幼便常怀感恩之心。”
  “又言,他长至懵懂年岁,陪伴相护之心逐渐生变,竟起了……独占之欲,想以身侍他,霸占余生,陛下言,他初明心迹时,惶恐震惧,生怕惹相国厌弃,是以遮遮掩掩,克制压抑。”
  “其后,爱欲越发蓬勃,他不甘相国娶妻生子就此错过,这才主动相勾,有意纠缠……”
  百姓哗然,万万没想到陛下竟如此坦荡大气,半点不遮遮掩掩,带着近乎炫耀的语气,向世人还原了云相,还原了他对云相所有最真实的情感,带着少年独有的锐利和义无反顾。
  女子不由为之动容落泪。
  同一时间,云歇收到了手下送上的诏书内容的誊写。
  他还以为是什么政令,定睛细看,倏然觉得卷轴烫得吓人。
  一个个字烙进他眼里,云歇觉得有火舌自卷轴边沿卷上了他的指尖,迅速将他整个人裹挟,一颗稍沉寂下去的心剧烈跳动燃烧起来。
  萧让昨夜说,他今日所言,字字皆真。
  他昨夜头脑发昏地相问,并未得到回应,暗嘲自己拎不清惹人笑话,如今萧让却用这种世人皆知的方式给了他最大最大的回应。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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