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养院﹝Woo18.νi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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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后的几个星期,一直有人在报告“嫌疑犯”的情况。
  自从秦仁医院出院后,他就搬到了圣方济疗养院,那里的条件并不算很好,而他又不是没钱,这么做确实有点奇怪。
  太初却记起他在阁楼自我鞭笞时摆上了十字架和耶稣像,猜想他可能想借宗教的力量摆脱邪恶的念头。
  宋淳熙接到消息说秦仁终止了军火交易,还撤出了与日本黑社会的合作。并且,他又在满洲兴建了不少医院和学校,还鼓励各种宗教建立自己的社群,以吸纳社会下层孤苦无告的穷人们。
  任什么人都会觉得这是个大善人,只有几个知情人知道他的另一面。
  “你是不是想去找他?”这天,宋淳熙和女孩在一起时问。
  “谁?”她的声音有点不稳。
  “秦仁。”
  “你怎么知道?”她这些天来都没提到过这个人。
  “你最近都心事重重的,还买了不少精神疾病方面的书,又经常看他以前演的电影。”男人对她了解颇深,现在还住在一处,怎么会看不懂女孩的异常。
  “唔。”νīργzω.cΟм她支吾得像个做错了事被抓到的小孩。
  “你真的想去找他的话,我并不反对,但是你必须多带几个人去。”宋淳熙的语气像叮嘱小孩子出去玩的家长。
  为什么想去找他呢?明面上,女孩告诉自己的答案是,因为这样或许能找到有用的线索,从而得知他和尹藏转化的机制,以防自己日后再遭危险。
  但是那个黑暗的邪恶男人,却歪打正着的迎合了她潜意识里的渴求。她既隐隐对被他凌虐羞辱有奇妙的快感,又不知不觉被他残暴肆虐的性格所吸引。
  她自认是个好人,是个通常意义上的善良人,总是去有意无意的压制自己的阴暗面。
  但其实,她内心也有一个充满憎恨、怨气的小孩,想毁灭掉世间的一切,不仅是那些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就连那些挡道的、看不顺眼的也一样。
  有时候她甚至嫉妒宋淳熙,因为她认为他是那样的有底气、有安全感,她因此爱她、依赖他,可也忍不住会偷偷地嫉恨,就像一个没有玩具的小孩对有很多玩具的小朋友那样。
  而那个危险可怕的尹藏,则是彻底的阴暗和无可救药,并且也从来不掩饰这一点。他像极了她难以触碰的某一面,一个被束之高阁的物件,表面上虽满是灰尘,但不小心打开一看的话,会窜出许多活蹦乱跳的虫鼠。
  就这样,在这种一明一暗的驱动力下,女孩来到了圣方济疗养院,陪伴她的当然还有宋家兄弟。
  本来是宋淳熙安排她和自己住的,这样更方便保护她,但是没几天,宋淳祐听到了风声,也死皮赖脸的挤了进来。
  宋淳熙试过消除他的指纹密码、甚至找人给他很优秀的剧本引诱他去外地拍戏,但这些招数通通不管用。
  宋淳祐不知道通过什么办法搞定了银行保险库似的厚门,加上他现在已经是剧团老板了,对表演事业也就没那么上心了。
  “你工作那么忙,经常出差或有事回不来,留她一个人在家真的放心吗?”日渐有心眼的弟弟打出哥哥最在意的牌。
  “我们现在应该一致对外,不要让陆建华那个暴发户抢了风头。”宋淳祐昧着良心瞎说,“更何况,她如果怀孕了那怎么说孩子也是姓宋的,是你的是我的倒还没那么重要。但如果是姓陆的话,那悠悠岂不是要和那个土鳖结婚?他们一旦成了合法夫妻还有你我的事吗?”
  他想要和哥哥暂时“结盟”,就要把焦点转移到外部。他们的共同点是父亲在的时候都无法给她名分,那么利用有人能给这点作为潜在威胁,就是很好的论据了,用这种逻辑来看,现在的他怎么说威胁性也比陆建华要低得多。
  这番话不是没有道理,于是宋淳熙也就勉强接受他和他们住在一起的事了。用宋淳祐来牵制陆建华甚至将来可能的秦仁,不失为一个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折中策略。
  宋淳熙习惯了作为一个群体里的主导男性思考:分一点甜头给同一群体里阶层低一些的男性,可以换来他们的忠诚,以及对敌对群体中领导者的制衡。这些他做的太经常了,以至于成了本能的反应,甚至在排他性的爱情中也习惯性地使用。
  某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女孩在两兄弟的陪同和一群保镖的警戒下,来到了圣方济疗养院。
  陆建华当然不在,这么重要的事另外两个男人怎么会通知他。
  秦仁在花园里有石桌石椅的一处等她,保镖走到足够近但听不到他们说话的地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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