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 永生(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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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立花躺着喝,既不会洒出来,又可以好好喝水!
  原来立花不是没胃口,而是碍于坐姿会痛,没办法好好进食。
  躺着用奶瓶餵,鼓励立花「喫东西才有体力」的时候,他非常努力的吞嚥,
  把流质营养品都喝掉了。包尿布又用奶瓶进食...生病的人几乎可说是毫无尊严可言。
  所以祇要轮到我照顾,我总是会把脸颊贴在立花手上,待在他视线看得到的地方。
  餵他吃完营养品与止痛药,说些鼓励的话,我们就共享一个床。
  立花瘦得发育不良的高中生,睡眠时间也越来越长。
  等立花睡着,我就坐在床尾看顾他。
  医院待久了会与现实脱节,巨大的白色牢笼,每个人都带着肉体与心灵的苦痛。
  沉沉地在冷气房小憩片刻,仍是没有真实感。
  这就像一场平静的噩梦。
  週六晚上,立花心脏產生衰竭症状而且肺积水严重,呼吸声很可怕。
  无法动弹的昏睡状态,令他没办法将呼吸时在气管内滚动的浓痰清除咳出。
  必须依赖抽痰器,插入喉咙或气管,将蓄积的痰抽掉。
  我与彰秀轮流对他使用蒸气机,再请护士小姐来抽痰。
  立花现在虚弱得连咳嗽都咳不出东西了!
  护士小姐将不施行急救的同意书交给我。接过那一张薄薄的纸,
  却感到格外的沉重,像是不断渗透出悲伤的残忍合约。拨打电话的手在发麻,
  我通知他唯一的家人来签手术同意书。
  电话那一端静静听完通知,没说什么就无情的掛掉了。
  拋下立花再婚的母亲赶来医院时,甚至没有走进病房的门,看都没看儿子一眼,
  「我......还有我的家庭要照顾。」她低垂眼帘,小声呢喃,草草签完便快步离去,
  生怕我们留她下来似的。如此冷酷,如此无情!
  情况恶化的很迅速,立花痛得开始拒绝进食了。食物接近便紧闭双唇。
  无论是空针头,还是奶瓶,都没办法将食物顺利餵入他口中。
  需要营养的癌末病患不吃东西,究竟能撑多久,光想到就浑身无力。
  我忍不住打给刚离开医院、回到药局处理营养品订购事宜的彰秀---
  「他不肯吃东西......」我哽咽地低语:「谢谢你,帮了这么多忙。」
  「不用再买了......不用了。」
  沉默地听完这句话,电话那端的彰秀叹了一口气。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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