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3 (微限)(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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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可好了,那人不仅追上了他,还将他深深揽入怀里。
  「有没有受伤!?」
  情势往他最不乐见的方向发展,还快得理所当然。
  「放开我!!」玄麟死命地挣扎、扭动,只盼能有挣脱身后人的霎那。
  「不放!」甭说,那人决不可能放手。
  「放开我!我绝对不会跟你回去!!」这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后的办法,说时迟那时快,嘴巴狠狠地被堵住,唇舌被狂乱地吸吮搅和。
  玄麟无法抵抗,应该说脑子拼命地要反抗,身体却力不从心。
  如果是玄凤或司徒,他可能不会这么惊恐,甚至会耍赖要他们俩陪他在这小屋待上几天,偏偏来人正是他最最不想见的人,不想见的原因无他──他没自信从怀中逃走第二次。
  只是一切都太迟了,那人就站在他身后,死死抱着他狂吻。
  脑袋缺氧晕呼的很,过去的种种却像跑马灯不断冒出眼前,身体和意识彻底分离,与爱人的欢快让人无法抗拒。
  玄麟没法意识那人是何时将他放倒于地,亦不知道褻裤何时被褪去,上衣松散左肩裸露,身上每一个毛细孔都能感受到那人的狂躁与不安,那人离了唇瓣延着锁骨往下吻,随后重咬一口乳尖,吃痛,又充满快感,身体沉的施不上力,他没有制止那人进入他的身体,又或是说无法制止。
  那种被爱、被需要的快乐,彷彿身至天堂,只是那沉痛的现实就像地狱一般蚕食他的心灵。天堂与地狱最可怕的不是地狱给予受刑人多少煎熬,而是在于天堂带给苦难者多少强烈的欢愉,越是欢快沉沦,越无法面对梦醒。
  与爱人共度欢愉可以让他暂时忘却地狱的苦痛,只是过后的问题仍然没有解决,逃避与现实形成剧烈反差,带来的压力往往比真正现实更加严重,如果欢快只是为了让自己在巨大的痛苦中缓口气,那他寧可不碰,暂时放空、沉思或是运动什么的,都比这两极的快乐与苦痛好得太多。
  玄麟爱眼前的人,他可以为了这人放弃玄家权掌,但他无法将爱与过去的梦魘放在同一个天秤衡量,无法无视那股剜人心神的记忆。过去那压力曾逼得他站在顶楼墙边,思考着退进半步的地狱与天堂,现在状况不差那时。
  如果他接受了眼前的人,那他会挤身官场,无论再怎么不愿意,仍避不了人性的丑恶。陷害、中伤、谣言、诽谤,勾心斗角、酸言妒语,身前光鲜亮丽的接受爱人的宠溺,身后血肉模糊的背满荆棘血瘀……这和过去有何不同呢?不,的确不同,这回万苦千痛都只能隐忍吞气,因为他不能向任何人诉说,一旦出口,必会传到这人耳中,枕边人一旦开始干预一国之王的判断,倾城灭国是必成的结局。
  况且,他们的关係搬不上檯面啊!明眼的人一推敲就能知道他俩的关係,如果有人拿他们的关係做梗或是恶意造谣呢?如果有人抓住他这个弱点对那人不利呢?谁敢说再也没人覬覦韶燕王位?韶燕王家血脉一直都不嫌少啊!
  如果说一切是为了韶燕,为了他们俩都爱的韶燕,为了让韶燕进步、繁荣,那么,玄家与韶燕可以合作,甚者,玄家可以为韶燕尽忠,唯独他们俩人的私情必须终结,韶燕王专心治国,无须花心神去解决私情演生出来的纷乱,那么,这才能带给韶燕最多的利益。
  这才是双赢的道路。
  除了最开始的那个霎那,玄麟几乎没有反抗,即使反抗了,也只会让人更加不想放手,男人的习性,他懂的。
  夕阳下落,天空暗濛,湿气渐升,身温在冽寒中骤降,纵使下身因交合而晃摇,玄麟也仅是静静地、静静地,直至那人发现了端倪。
  延煌猛得抬起头望向玄麟,而后者奇静,望着苍穹闇天不语。延煌不懂玄麟的反应,尽是诧异与不解,情具虽还在前人体内,却迟迟不敢动作。
  玄麟知道延煌的心在犹豫,心里一横便道──
  「你和武耀没有不同。」语气平淡,冷热无情。
  「我──」延煌震惊,却怎么也接不下句。
  这话着实打醒了延煌,玄麟早讲明和他断了关係,方才他的作为无非是强行掳人,就地姦淫,确实,和武耀没有任何不同。
  延煌慌忙起身,措手乱脚地想帮玄麟的衣赏归位,好歹也要挽回些什么,未料玄麟挡下了他的手逕自起身,拾起褻裤、鞋履,光着腿脚便欲离去。
  「玄麟!」
  那人不回不应。
  那话在延煌脑中,久久不能消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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