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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儿你怎样?还好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反射神经严重过敏,怎么突然攻击我?」皇上气急败坏地问,虽气愤自己的无情力太重,但说出来的口吻却像是在责怪别人偏要拿脸来吃他一记拳头。
  强忍着左颊处针扎般的刺痛,王子轩挤出声音来交代原因:「回父皇的话,儿臣只是想做一个小实验给父皇看。」
  「实验?实验个屁啊——你不是一早知道我反射神经过敏吗?!还做实验?!」皇上粗声粗气地责备,可粗糙的大手却矛盾地轻抚他严重受创的左颊。
  纵然有感画面bl味很重,但王子轩未有因此抗拒皇上的触碰,续交代道:「儿臣做的不是用来确认父皇是反射神经严重过敏的实验……」
  「不是这个,会是什么?」皇上没好气地问,一手拎起那个看起来弱不襟风的儿子。
  刚重新站稳,王子轩边忍着火辣辣的痛,边娓娓道出他突然出手攻击对方的动机:「儿臣只是想证明给父皇看两个人发生争执时,无论是哪一方先按捺不住脾气突然出手伤人,只要大家都是右撇子的话,第一个受伤的位置有八九成机会是在左边,而最后不足一成多的机会则是正面……不可能是在右边。」
  「……你的意思是?」皇上蹙眉问道,内疚的大手又往他受伤的左颊探。
  「嘶,如果伤者的伤口在右边,而双方都是右撇子的话,就只有一个可能性。」
  一丝不祥预感驀地窜入心间,皇上纵感不安,还是敌不过好奇心的驱使,追问更多:「……什么可能性?」
  深睇了那张微绷的面容好一会,王子轩才将推敲出来的结果和盘托出:「那就是伤口是伤者自己造成的。」
  此话一出,壮硕男躯猛烈一震,皇上激动否决这个可能性:「这……怎可能?米米怎可能会做这种事?!一定是哪里出了误会——说不定是那个男人婆为了掩饰罪行才用左手伤人——」他是这样说的,可指尖却带着心虚的颤慄。
  对于友人的反应,王子轩未有表现出一丝意外,仅耐着性子引导对方用他的方式思考:「父皇没看过佩佩打墙或是发脾气时的模样吧?佩佩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是习惯先出右拳,后出左拳的……所以,如果米米的伤口是佩佩造成的话,米米应该两边脸都遭殃……」
  可友人仍然本能地护短,为自己的女人辩护,抹杀掉所有犯罪的可能性。
  「……说不定那个男人婆摑人耳光的时候是先出左手,后出右手——」
  「父皇,刚刚的实验不是也否定了这个可能性吗?」
  「……你的意思是?」
  「父皇本身是有武学根底的,你受到攻击或攻击别人时都会下意识用习武的招数来招呼别人,不是吗?」王子轩又问,转而引导对方设身处地的思考。
  「是这样没错……但这个跟那个有什么关係?」
  瞥见那张刚毅男性脸庞上出现和她有点相似的茫惑表情,刀削般的薄唇不住苦涩一勾,牵出一个介乎笑与不笑的纠结弧度。
  「父皇,女王子跟你一样是有武学根底的,你认为她会不会和你一样在自卫时下意识用了习武的招数来招呼别人?」
  「但如果米米真是要对我撒谎的话,她大可以打自己的左边脸,没必要留下这么可疑的伤口证据。」皇上抄手强辩道,引得王子轩不住开口调侃这个容易动怒的男人:「其实也不算是这么可疑吧?毕竟父皇都不曾怀疑过她——」
  「你——」
  「米米不是不想打自己的左边脸,而是不够力。」
  「不够……力?什么意思?」
  「米米之前在製作佈景板时,不小心被掉下来的佈景板压伤了右手臂的肌肉,以致有一阵子右手臂发不上力来——这一点不少二年级戏剧生可以作证的,在学务处可以找到米米曾经借用冰袋的纪绿。」
  「这……」
  「要是父皇不嫌麻烦的话,大可以週三晚上八时去恩典復健走一趟,相信会碰到米米的,那里的护士提过米米每次都很准时的,几乎分秒不差啊……」
  「……恩典復健又是什么来的?」
  「父皇不知道这个吗?」
  「我要是知道的话就不会问你——」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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