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戏局(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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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入会场,朱掣少见的紧张了下,瞬间有种自己不属于这的感觉,连耳机都有些咯耳朵。
  「温侄!」中年男人从不远处过来,热情朝温徇伸手:「你叔呢?没一块来?」
  温徇礼貌回握:「路途太远,我也是刚好来这办点事。」
  「这样啊!那真是我的荣幸了!」张大迅看向带口罩的朱掣,笑着又把手伸过去:「这位就是沙鹿吧?等等要不要参加竞拍啊?」
  「不,我没什么钱,就是来凑热闹。」朱掣握了他的手,却好像被用力挤过,松开时手有点麻,在身侧暗暗动了动指头。
  「太谦虚了!你可是我们的代表人!今天那压轴可有你一半功绩在里面啊!」
  朱掣表情微僵,他自然知道压轴是甚么。
  是一幅画,带着他最讨厌的回忆。
  「张叔,那边有人找您。」温徇揽上朱掣的肩:「我们还有事,就先失陪了。」说完,便相偕头也不回走了。
  张大迅目送二人,眼中怀疑越发浓厚,他烦躁地将上前的服务员挥开,然后又仰头意气风发回自己的富贵圈子找痛快去了。
  温徇带着朱掣绕过会场外带着儿女就要硬贴上来的虚与委蛇,释出邀请函后迅速踏入艺术品展区。
  那些人脸皮再厚也不会一大团跟进来闹,只好摸摸鼻子回头找其他目标。
  温徇馀光见人都散了,手似沾未沾地从肩头滑过收束的腰线落入掌心,朱掣回过神就已经被他牵着逛了起来。
  朱掣在展厅的特製灯光下看向他,又低头看那隻沉稳有力的手。
  反正拍卖还没开始,不急。
  想着,他将双手嵌入指缝间,十指交扣。
  温徇嘴角微翘,拉着他走到一个三尺高的巨型弹头前。
  朱掣扫了眼简介,当时神国前线进攻圣地,敌国试图偷下主城逼迫撤军,下城区作为外缘成了交火边界,常被乱飞的砲弹袭击,朱掣记得小时候他好一段时间就是因此住在防空洞,而据介绍说这是空包弹,砸下来后掉进垃圾山里,直到战争结束才被重新挖出来。
  「下次带你去军营,看比这更大的。」
  朱掣心情稍微平復了些,轻笑:「还有更大的?」
  温徇像个炫耀的孩子:「当然,都过十几年,砲弹也该长大了。」
  「但我没事去那做甚么?」
  「监军。」温徇微笑,耳畔热风吹得人心鼓噪:「带操。」
  「你带操不是都在家里带吗?」
  「那不一样,军营里的操,都是带枪的。」
  朱掣扬眉,直觉这人好像在发骚。
  可他还没回答,后面就传来熟悉的声音。
  朱承贺远远看见人,走近才发现朱掣旁边是那讨厌的将军,脸色瞬间沉下去。
  他这两日已经知道温徇的偽装了,可人在眼皮底下作妖却丝毫未觉,顿时让他这干部面子掛不住,忍不住上前讽刺道:「将军今天不玩换脸,改戴眼镜了?」
  温徇转头见到面色不善的亲家弟,微笑道:「偶然发现,还是用自己的脸好,比较有情趣。」说着拉起朱掣的手在指间曖昧地抚玩了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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