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进房(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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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淮安盛夏,蝉声乍耳,搅不乱惊鸿楼歌舞缭转。
  华光烂漫艳丽,舞曲曼曼。楼中醉生梦死,不分昼夜,炫目绮丽。
  半夜,江展幽幽醒来,还能听见外厅醉声舞乐。他抚了抚额,头还是很痛。
  地上锦衣华服凌乱,延伸至床边脚踏。
  江展瞥了一眼怀中女子,她睡得深,眉头微蹙。
  她还是覆着面,闭目,眼皮微动,似乎梦见了什么不安稳的事。
  江展懒于和她的面纱较劲。
  昨夜她誓死不肯摘下面纱,和他动了手。
  江展哪遇过这种情况?发了狠将她按下,滚到床上去。
  借着窗外月光,江展仍能瞧清她身上的红印。她若是听话些,何必受这些苦?
  房内极静,铜鹤灯几将燃尽,飘绕着最后几缕残烟。
  宿醉的的不适使得江展不愿多想,搂紧了怀中女子,眯着眼再次睡去。
  清晨的惊鸿楼难得有片刻的安宁。
  江展如常醒来,迷迷瞪瞪往身边一摸,床单丝衾凉而空。
  江展猛地坐起来。
  哈,竟然被一个女人给弃了。
  在床上呆坐了会,江展阴沉着脸,直到门被敲响。
  “殿下,在吗?今日与胶西王彭县尉约在登光山围猎,该起了。”
  侍从推开门进来给江展更衣洗漱,出门时江展捋了捋发后饰带,随意瞥了眼雕花木门,忽然反应过来,这不是自己的房间。
  彭县尉给自己安排的西甲子号房,这间分明是乙字号。
  江展心头烦乱。
  原是昨夜进错门了。
  前几日淮安县尉给江展递了请帖,于昨夜在惊鸿楼设宴,请江展来观舞听曲。谁知酒尽叁杯,舞罢一轮,县尉还是未到场。匆匆来了个侍从,说是彭县尉今夜有急事来不了,今夜一切酒水歌舞皆记在彭县尉账下,明日狩猎结束后,向淮安王上门赔罪。
  江展讨了个没趣,自饮自乐。斜斜靠着美人枕,眯着眼瞧台上歌舞华转曼妙。
  美则美矣,无趣甚也。
  他随意抬眸,瞥见楼上人来人往,一身着青纱薄衫女子覆面,匆匆从东头厢房走到西头厢房。她脚步稳健,只露出一双眼睛,清泠沉静,不似其他娇女,眼含露,目清润。
  侍从上来添酒,江展端过酒盏一饮而尽,准备离开。
  打赏了左右侍者,江展起身,却不想酒意上头,头晕目眩。胸中异火突起,江展心中道不妙,怕是误饮了助兴酒。
  昏昏沉沉站起来。今晚怕是撑不到回王府了。他撑着身子上楼,走西头,去往事先安排好的厢房。
  哗啦推开门,江展身子不稳,险些倒在桌案上,却听得一声低喝。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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