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4)(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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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童哲轻松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不自然。我过来只是顺便出来走走,白天烦心事太多,还不能晚上放松一下?
  你太幸运了,你的烦心事我都有解药。
  你太高估你自己了。跟你的简历上一样。
  那至少我能知道你烦的是什么。
  你说说看?
  过去的人,未来的事。
  别跟我在这儿故弄玄虚,算命么?
  或者说人和财。
  那你倒是说说解药是什么。
  俞卿清微笑,不说话了。
  好吧,我承认,白天是我的不对。我是不喜欢你。如果你要跟我谈条件,我估计我这儿也没什么你看得上的,无非就是我手头的那点权力。可是过了今天,这点权力也快没了,咱们哪,也就桥归桥,路归路。你走你的康庄道,我过我的奈何桥。
  这么悲观?俞卿清笑出了声。你还真的一点都没变。果然别人说了,男生永远都是男生。
  好像你挺了解我似的。
  我觉得你没必要那么悲观。其实我也知道你不是那么的喜欢我,可是你喜不喜欢我真的不重要,因为你不喜欢我并不是因为我这个人,而是因为你自己的占有欲。
  童哲撇撇嘴,坐直的身体慢慢弯了下来。
  那么继续我白天没说完的话吧。不过你不要情绪激动。夏冉江的事我清楚。
  童哲心里,这个名字盘旋了好久,此刻再次听到,又如一记重锤,心脏跳动陡然加速。
  那是我去美国读研的时候。那应该是研究生第二年,有一次参加中美学术研讨,当时会上有同声传译。会议结束时,我发现同传箱里那个人长得十分像夏冉江。想到夏冉江之前似乎也做过类似的工作,我更加确定是他。可是当我从讲台上下来,准备去同传箱找他时,无奈会议室太大,等我穿越人群到了外侧,同传箱里已经没人了。
  然后呢?
  我找了主办方,可是主办方手里只有一个联系号码。我打了好几次,却无人接听。
  世界上长得像的人那么多。再说了,几年前已经确认了,夏冉江去世了。童哲有点哽咽,像是喃喃自语。
  如果他还活着,你准备怎么办?
  俞卿清突然有些激动,声音高了一个度。
  童哲愣住了,不知道如何回答那么多年,童哲一直按照夏冉江已经死了的前提活着的。
  其实,当年我跟你一样,我也喜欢着他。
  俞卿清手里的塑料勺不断搅拌着已经快到底的咖啡。
  我记得有一次,我带他去陶艺店玩,看见他在做一个机器猫造型的存钱罐。老实说,那个存钱罐挺难做的,可是夏冉江却坚持要做。完了,我看到他在机器猫心脏那儿刻字。我看到了那颗心,也看到了几个字母。本以为那些字母是我名字的缩写,最后我等啊等,生日过了,圣诞过了,元旦过了,新年过了,等了好久都没等到他送给我。我一直以为他是因为害羞,迟迟不敢主动。直到最后我才想起来,那根本就不是给我的,那句话最后两个字母tz不就是童哲么?当时他做完那个存钱罐时,笑得特别开心,我从来没看见过他笑得那么开心,可能我一辈子会记得。也许这就是公平吧,我永远记得他的笑容,你却永远得到了他的心。
  童哲如雕塑般静默,昏暗的灯光下,眼泪已经模糊双眼。慢慢把手里的珠串摘了下来,递到俞卿清面前。俞卿清拿起来,趁着灯光,看清了那一行已经快磨平的字母。
  看来我猜的没错。俞卿清哽咽,又笑出了声。不过我也放心了,毕竟我没输给另一个女人,呵呵。
  不过我比你更乐观,我相信他还活着。俞卿清又把珠串弹了回去。我也知道,你心底其实一直不相信他已经不在的事实。十年了,心里还在挂念,在否认。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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