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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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炤解开了衬衫顶端的几个扣子,眼镜摘下掷于古色盎然的巨大的办公桌上。
  由于没有修剪头发长长了很多,刘海更甚。仿佛映衬着此时的颓唐,额端黑发垂落下来。
  办公室宽阔空寂,静的悄然,窗外一片白茫茫,天地团成了雪。起雾了。好大一场雾。
  卫炤脚置于桌上,背靠椅上。仰着头,闭眼小憩。
  卫炤的长相其实很奇怪,上半张脸英气,下半张脸却倏然柔和。唇却又很薄情。像漫天无情黄沙里长出了一片树林,林里有清泉,入口冰冷凌冽。
  仰着头,喉结突起。脸部线条流畅凌厉。总而言之,很男人的一副长相。
  有一张布蒙上了他的眼睛。黑色,封闭了他的视线。睁开眼,虹膜印着一片浊红。
  有一双手落在了他的脸上,沿着他脸部轮廓游走,触感温热柔软。抚上他下巴,轻触他青色的胡茬。倏而,落于他唇上,嫩肉被濡湿。
  卫炤口感舌燥,心里早燎原起大火,面上却不显,只是蹙眉。
  那双手又穿过他的头发,停留在鬓角。那里的黑白发丝相交,有些斑驳。是少年白。
  视线被封闭。感官便会更敏感。
  比如。他感觉到她隔着布朝他眼睛吹气。他听见了自己的呼吸声,空寂和静默使声音听起来剧烈粗重。同样,也很可怕。
  又比如。他闻到了一股味道。不是香水,只是很寻常的沐浴露味道,但他识得,香味里混杂着少女体香。那是他的欲望之火,生命之光。
  他能在这个香味里见到一副活生生的血肉。他能描摹她的齿,唇,眉,发。是桃子,薄,红,稠。牙齿落下,汁水四溅。里面全是他的欲望。
  卫炤突然听见了一声轻笑。
  笑声很轻。瞬间氧化。有一个吻落在了他喉结上。而后,吻变成了啃咬,一头幼兽漏出尖利的牙齿刺破他的皮肤。温润稠腥液体溢出,幼兽得到抚慰,开始用舌尖舔他伤口。
  轻飘飘的。粘稠湿润。
  卫炤早就硬了,西装裤里鼓起大大的一坨。把作恶的坏人捞至怀里,掰开她的腿,让其跨坐着。隔着裤子用凸起去磨,去顶。顶的她捂着嘴喘气。
  欲念丛生,荒草蔓延。
  他如猎人精准擒获猎物,大手握住了那个人的后颈,把她压向自己。
  另一只手抚着她的腰,宽大粗糙的手掌与她皮肤相接,不断摩挲。激的怀里的人打了个冷颤。
  唇与唇相接,舌与舌交缠。昏了,一切都昏了头了。
  早在卫炤放衣物时他就发现了她的存在,躲在窗帘后面。遮掩得特别粗糙和蹩脚。
  如果余群转头,定能看见。
  红色窗帘下面有一双颜色极其突兀的白色的帆布鞋。白的晃眼,和它主人一样。
  有恃无恐。
  是许荧玉。
  卫炤把她的内裤拨下,许荧玉腰间缠着一条裙子,下身赤裸。先前的顶弄研磨卫炤腿间布料早已被她濡湿,形成一道水迹阴影。很暧昧。
  他手欲向内伸去,还未触到湿软的肉。
  上课铃声响起,空气介质传播变形到达办公室时有些闷。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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