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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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椅子上的女孩子应该是染了风寒,面色蜡和,没精打采的。
  宛遥拉开抽屉将干净的压舌板取出,尽量温和道:“小妹妹,我给你瞧瞧咽喉,啊——先张嘴。”
  她木条才压住舌头,门外忽蹦进来几个人,也不细看,张口便唤道:
  “宛遥!”
  被来者的嗓音一怔,宛遥的手不自觉松开,随即眼睛像是添油的灯盏,瞬间明亮,转头循声望去。
  少年踩着阳光往里走,笔直如松的身形在光影间流转,似乎还带着几分演武场上未及消散的狂傲。
  “项桓。”她在口中自语似的轻唤,想都没想,起身就朝外跑。
  旁边的陈大夫后知后觉回神,看着还叼着木条的病人,急得直扯嗓子:“宛遥,人还没治完呢,你走什么!”
  他那颗学医的好苗子总算回头了,脚下却没停,好似很高兴,“陈先生你帮我接下手,我一会儿回来!”
  “诶——”
  陈大夫咬咬牙,为他夭折的“后继有人”感慨万分,“这些年轻人,都什么性子!”
  几个学徒围上去帮忙了,宛遥走过去时,项桓正在打量四周,把陈大夫的一系列反应尽收眼底。
  她有些意外地问:“你怎么来了?”
  项桓抱怀却看着前方,口没遮拦道:“这老家伙这么大岁数了,居然还在啊。”
  宛遥颦眉伸手拍了他胳膊一下,“陈先生毕竟是长辈,不要这么说话。”
  项桓不置可否地抿了抿唇。
  发现他今日穿的是骑装,满身风尘,想必是才去哪儿野了。宛遥看见后面跟着的余飞和宇文钧,目光移过去,轻轻行了个礼。
  宇文钧颔首抱拳。
  余大头倒是没留意,指着周围转圈:“你家医馆还真大啊——”
  宛遥笑说:“医馆是我姑母的。你们呢?忙完了路过来喝茶的吗?”最后一句是望着项桓说的。
  “刚刚在西郊狩猎受了点轻伤,”他不自然地摸摸鼻尖,“找你拿点药……有治跌打损伤的么?”
  她愣了愣,“又伤了?”
  “什么叫又。”项桓眉峰微皱,不知是不是因为宛遥的语气,话到嘴边他莫名不愿承认,拉过余飞来挡刀,“伤的又不是我,是他。”
  “喂……”虽然是事实,但对于这种死要面子拿兄弟顶包的行为,他还是很不齿的,“明明你们俩之前也喊疼的。”
  项桓歪头不屑地轻笑:“我那点小伤,早就好了。”
  宇文钧自知不便让姑娘家给他医治,当即施礼道:“在下也无大碍。”
  “你们!……”余大头瞬间觉得无坚不摧的兄弟情其实薄如纸片。
  “不要紧,你别担心,我治外伤很有一手的。”宛遥笑了笑,示意他上前坐。
  战场中下来的人,身形异常剽悍,但无一例外带着许多大大小小的新旧伤。余大头是刀手,胳膊与臂膀的肌肉虬结,宛遥摸到他皮肤下明显的条状硬块,知道是拉伤。
  “不曾损到筋骨,想必是你动手时太用力,又未活动开。”她拿出干净巾布浸透热水轻轻敷抹,“最近几日切记别提重物,要多休息,多搓揉……我再拿点活血消肿的药膏来,你们稍等。”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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