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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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太夫人看向归箭。归箭恭敬地道:“确实如此。”
  “冤枉,”孔氏挤出几滴泪来,拿帕子按着眼角,“当时的情景,燕小娘子咄咄逼人,小女害怕闺阁之物外流,为了拿回荷包,无奈承认了下来。可这事是万万没有的,萦儿的品行我还能不知道?要不然我也不会气不过,上门来讨个公道了。”
  瑟瑟看着她唱作俱佳的表演,佩服不已:这手颠倒黑白、混淆因果的本事还真是了不得啊。燕家人性直,难怪前世会吃了大亏。
  乔太夫人声色不动,问瑟瑟:“燕小娘子,你可有话说?”
  瑟瑟不慌不忙:“荷包不是我捡到的,是我从推我下水的人身上扯下来的。上面的带子已经扯断,当时我还回去时归箭他们应该都看到了。”
  乔太夫人看向归箭,归箭点了点头。
  承安郡王继妃在一旁插了一句:“这也证明不了什么,捡到荷包后,同样可以扯断带子。”
  周老太君怒了:“王妃娘娘这话可没道理,我家二丫头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诬陷县主?”
  孔氏正等着她这一句,冷笑道:“老太君这话问得好,同样,我想问一句,萦儿无缘无故的,又为什么要推你们府上的小娘子下水?说句冒昧的话,凭她的身份,萦儿还不至于将她放在眼里,哪用得上做这种事?”
  为什么?为的是蒋让,陈萦出于嫉妒才会推她。可这个理由瑟瑟并不能说,一来她无法解释为什么知道蒋让喜欢自己;二来,说了,反而坏了自己的名声。
  孔氏见瑟瑟不说话,得意起来:“说不出来了。因为你根本就在说谎,你嫉妒萦儿,才会诬陷她。”
  瑟瑟望着她咄咄逼人的嘴脸,心中叹息:涉及到女儿家的阴私,一旦揭开,势必会结下死仇。如果淮安郡王府愿意到此为止,如果孔氏没有欺上门来,没有这样颠倒黑白,她也许也就永远让那些成为秘密了。可有些人执迷不悟,再要退让,就是置自己、置燕家于万劫不复之地了。
  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她了。
  她下了决心,面现害怕之色,吞吞吐吐地道:“县主害我的理由我倒是知道,只是我不敢说。”
  孔氏一愣,随即冷笑道:“你说啊,我倒要看看你能编出什么理由。”她问过陈萦,陈萦一口咬定是不小心将人推下了水,她就不信对方能说出什么理由来。
  瑟瑟左右手手指轻轻绞在一起,十分不安的模样:“我不小心窥破了县主的秘密。”
  孔氏越发不信:“什么秘密?”
  瑟瑟迟疑:“真要说?”
  孔氏气势如虹:“你说。”
  瑟瑟低着头轻声道:“县主思慕国子监司业家的郎君。”
  孔氏又是一愣,随即怒火上涌,一下子站了起来:“你胡说什么?”
  承安郡王继妃也变了脸色:“燕小娘子,你可要想清楚,有些话不能乱说。你若拿不出证据来,那是诬陷。诬陷朝廷敕封的县主,可是重罪。”
  瑟瑟小声问道:“若我有证据呢?”
  承安郡王继妃和孔氏对视一眼,目露惊疑。
  听了许久的乔太夫人这才开口道:“如有证据,老身自会为你做主。”
  瑟瑟感激地谢过乔太夫人,对抱月吩咐几句。抱月出去,不一会儿,拎着一个锦袋过来,交给瑟瑟。
  瑟瑟道:“里面的东西是我无意中捡到的,没想到会惹来杀身之祸。”
  这些话当然是她编造出来的,锦袋中之物正是她从陈萦的荷包中取出来的。然而,陈萦为什么害她的真相不能说,她也只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叫孔氏和陈萦知道被人冤枉,却有口难言,无从辩驳的滋味。
  她将锦袋呈上。乔太夫人的侍女接过递给乔太夫人。乔太夫人打开锦袋,从中取出一方杭绸素帕,随手抖开一看,顿时变了色。
  承安郡王继妃离她最近,不由凑过头去,但见帕子上提着几句诗:“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字迹有些晕开,应该是浸过水。帕子一角坠着一枚赤金宝相花纹的男式戒指。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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