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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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安郡王继妃的脸色也变了:这这这,分明是用以私相授受的情诗信物。
  瑟瑟提醒道:“戒指内侧有字。”
  乔太夫人老眼昏花,看不清楚,将东西交给身边的侍女:“你眼神好,看看是不是有字。”侍女拿起戒指仔细看了看,指着一处道:“这里有一个‘萦’字。”
  乔太夫人道:“孔氏,我记得你那女儿的名就是萦?”
  陈丰脸色煞白,孔氏比他镇定些,手指死命掐住掌心道:“萦儿也许只是抄录诗句……”帕子上的字迹一看就是陈萦的,就算乔太夫人现在不认识,也可以找来陈萦从前写的比对,她没法否认。
  侍女忽地“咦”了声,指着帕子道,“反面还有几行小字。”
  乔太夫人道:“念。”
  侍女领命,读道:“蒋郎见字如晤,自三月西子湖畔相会,桃花映红,人面难觅……”
  孔氏的脸色也变得煞白。她想起来了,三月,她带着几个儿女游湖,在湖边遇到了蒋司业的家眷,当初萦儿的目光就频频落在蒋司业的小儿子身上。没想到她胆子这样大,竟敢做出私相授受的事来,还把这样重要的把柄落到他人手上!
  她竟然还瞒着自己!
  孔氏越想越气,越想越慌:若她告诉了自己,她们何至于一点准备都没有,闹到如今这般不可收拾的地步。
  乔太夫人皱起眉来,问孔氏道,“令爱可是与蒋氏定亲了?”
  孔氏的脸一下子涨成了猪肝色,心中却知道大局已定:女儿的名声,淮安王府的名声,经此一事,再也无法挽回。
  对方指出了女儿推人下水的动机,也提供了完整的证据,还有证人,便是她再能颠倒黑白,这天也遮不住了。
  私相授受,杀人灭口,哪一项说出去都不光彩,女儿的这辈子算是完了。这一仗,她彻底输了。
  她浑身冰冷,手脚不住发抖,若不是哽着一口气强行撑住,几乎瘫软在地。陈丰见状不对,忙搀扶住她。她一把推开儿子,勉强挺直脊背,抖着嗓子道:“是我教女不严。”
  承安郡王继妃也脸色难看,却也无话可说。
  她们怎么也没想到,以她们的身份,联手对付一个小小的燕家女,竟会偷鸡不着蚀把米,非但没能奈何得了人家,还将陈萦彻底葬送,甚至连整个淮安郡王府都为之蒙羞。
  陈萦的父亲原本很有希望争夺世子之位,经此一事,再也无望。从此后,他们这一房,在郡王府再也抬不起头。
  孔氏越想越恨,越想越怕,想到丈夫若是知道此事,只怕生啖了她们母女的心都有,整个身子都开始发抖。她胡乱交代了几句场面话,想要离开。
  瑟瑟又叫住她。
  “夫人,”小姑娘望着她,笑容依旧甜蜜,只是在孔氏眼里,这笑容不啻于恶魔。“既然证明了我不是诬陷县主,你先前的赔罪的承诺总该兑现了?”
  *
  孔氏灰溜溜地走了,临走前忍辱答应,待陈萦伤好,便如自己承诺般,带着她来向瑟瑟磕头赔罪,随后送入寺庙,以赎此罪。
  她也不敢不答应,有乔太夫人和萧思睿两尊大佛坐镇,由不得她说话不算话。
  事情已了,萧思睿亲自送乔太夫人回去。临走前,乔太夫人把瑟瑟叫到面前,仔细打量了她一番,露出笑意:“果然是个可人的小娘子,难怪阿睿疼爱。”从腕上褪下一个水头极好的翡翠镯子赏了她。
  瑟瑟受宠若惊。要知道,前世,即使身为陈括的贵妃,乔太夫人照样看不上她,连个正眼都吝于给,更休提这样和颜悦色地赏见面礼了。
  萧思睿却道:“您的好东西多着呢,就送这个也忒小气了。”
  乔太夫人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对跟在身边的妈妈笑道:“你听听,你听听,这是真疼新认的外甥女儿呀,都想着帮她算计我的东西了。”
  那妈妈也笑:“九郎君是不和您见外。”萧思睿在族中行九,镇北侯府的人向来这么称呼他惯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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